排在南憑關,爾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最后可別讓他們給撿了便宜,到時候臉往哪放!”
徐如珂,李維新等將軍全都有些羞愧,臉色通紅。
本地川兵三萬多人,而勇衛營只來了區區一千人而已,若最終卻是被別人摘了桃子,那他們這些人的老臉可真是丟盡了。
最重要的是,總督大人還特意將其調到戰場之外,只為放哨警戒以及抓捕一些漏網之魚。若是這樣都能被他們給逮到,那樣的話是該怪勇衛營運氣好呢,還是怪自己實力太差呢?
此時,秦良玉站出來解圍,說道。
“今夜一戰,已然消滅掉了奢崇明這股土司兵的一半力量,這是我等的功勞,誰也搶不走,若能抓到樊張二將,則為錦上添花,抓不到其實也無妨。”
“朱督師大可不必太過在意。”
朱燮元嘆息一聲。“能不在意嗎?區別大了。”
“是啊,區別大了。”這是徐可求陰陽怪氣的走了過來,來到近前后,對這些武將們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繼續尋找。
然后才對朱燮元說道。
“若本撫沒有猜錯的話,陛下派遣那個孫傳庭前來這川省之地,明為援助我等,實則還有監督的意味在里邊吧?”
自從明確了奢崇明要造反之后,朱燮元也將朱由校之前在川省的這種種謀劃一并告知給了徐可求,多年官場摸爬滾打的他很快意識到了這里邊不同尋常的味道。
所以現在才會有這么一說。
朱燮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朱燮元也早已察覺到了這里邊的意味。
來到川省的這一萬勇衛營,就像戰場上的督戰隊一般,川軍在前邊奮力沖殺,而他們則是選擇監督紀律等事務,不僅僅是監督軍隊,也同時是在監督他朱燮元,防止趁此機會擁兵自重。
而且一萬勇衛營的作用,還在于關鍵時刻可以給予敵軍致命一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徐可求卻安慰起了朱燮元,說道。
“知足吧,無論是你這西南總督身邊,還是那孫傳庭身邊,你可看到陛下派遣了監軍太監?”
“既然沒有派遣監軍太監在身邊礙手礙腳,陛下有這樣的相互監督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對方這樣說,朱燮元也意識到了這點,有些羞愧的說道。
“是本督著相了。”
看到朱燮元竟然低頭,徐可求一愣之下,心里又一喜,仿佛又回到了對方還是布政使,他可以頤指氣使的時期。
于是繼續教育道。
“樊張兩個叛將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嗎?不過是你朱燮元和孫傳庭所爭軍權的一個縮影而已。”
“現今我等已經消滅了奢崇明的一半主力,就算讓勇衛營抓到了樊張二將又有何妨,難道所有的功勞你還想獨吞啊?真的不給勇衛營留一口湯喝喝?”
聽了徐可求的一番話,朱燮元對他竟然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感覺。
不得不說,徐可求能在這川省為一省巡撫,讓上下各級官員對其臣服,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懂得分享,絕不吃獨食,讓所有人都有的撈。
雖然打仗治理地方這些本事徐可求不擅長,可是官場上下大關系,人家可是門清。
朱燮元點了點頭,說道。
“徐巡撫說的是,現今奢崇明還沒有完全被殲滅,我等不可被眼前的勝利給沖昏頭腦啊。還需要精誠合作。”
正在他們說話間。
只見總兵李維新神色有些復雜的上前說道。
“稟督師,那那勇衛營的魯欽已經押著樊龍和張彤二將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