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衛營士兵不敢怠慢,連忙從身上取出信封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朱燮元樂呵呵的吩咐道。
“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老夫看完后自會寫信回復孫司長,到時候還得兩位代勞轉交給孫司長啊。”
說完后,還不忘當著兩個受寵若驚的勇衛營士兵的面,再次對段志高說道。
“吩咐下去,兩位小哥一路風塵,且不可怠慢了,還有,備些茶酒錢,算是老夫聊表心意。”
當兩個勇衛營士兵千恩萬謝退下后,原本一臉和藹的朱燮元,此時已經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隨著將其中內容讀完,臉色已經凝重陰沉起來。
送完兩個士兵回來的段志高看到的便是朱燮元凝重的面龐,以及還拿在手中隨風微微顫抖的信紙。
“督師大人,信中可有什么不妥?”段高選小心問道。
朱燮元將信放到桌上,說道。
“你自己拿起來看看吧。”
段志高也沒有猶豫,拿起信紙看完后,說道。
“孫司長讓您配合他一起,舉全部兵力一舉殲滅奢賊?”
信中當然不止這些內容,其中還摻雜著對于之前和朱燮元鬧矛盾的道歉,以及出兵的各種緣由。
在孫傳庭看來,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應該在奢崇明將那些掠奪來的士兵以及財富全部消化,形成戰斗力之前,率先開始對其進行殲滅。
不給奢崇明再次壯大的機會。
而且這種事不能托,戰事一旦托的久了,朝廷浪費的錢糧先不說多少,這對于朝廷的威信也是一種莫大的損失。
試想,一個土司小小的叛亂都不能快速平定,其他土司們會怎么想,可能原本沒有野心的土司們也該有野心了。
最重要的是,朝廷遼東還得防備著建奴,北方隨時有蒙古殘元南下劫掠,拖得久了,朝廷實在吃不消啊。
理由雖然充足,但是段志高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了好一會,他才發現,信中竟然只字未提此次戰役究竟是由誰來指揮。
“那......那孫傳庭的意思是全權由他指揮?”
朱燮元看向段志高,眼色復雜,各種情緒在其中,但最主要的卻竟然是失望。
“下官......下官考慮欠妥,還請督師賜教。”看懂了朱燮元眼中表達的含義后,段志高趕忙請教道。
“唉!”朱燮元嘆口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說著指了指信,又指了指段高選,說道:“他,還有你。”
“這就不是怎么打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打的問題!”<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