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這段界限所阻難,眼巴巴地看著隊伍愈來愈遠。
張欣秋不動聲色又從人群中竄近了棺材,那棺材被四個人抬著,穩穩地行走著,蓋已經被蓋上了,只不過還沒有封死。
張欣秋試圖從縫里去看里面的光景,可是什么也看不到,皺了皺眉,她忽然用雙指在眼前一抹,隨即睜開,一副全然不一樣的場景則呈現了出來,棺材里,里面一個靈魂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副軀體里面。
果然死是裝的。
張欣秋這樣想著,不過張欣秋這個時候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驅使著她辛辛苦苦地要去假死,又是什么讓他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帶著疑問,送葬隊伍很快就到了地方了,這是一片墳地,埋葬的都是這個村子里曾經故去的人,新墳已經挖好了,抬棺的人將棺材穩穩地放下去,這時候有人去揭開棺蓋。
這一揭開,一個女孩的清秀臉龐,就出現在了張欣秋的眼中。
看起來她好像還是活的一樣,只是臉上慘白慘白的,宣告著這是一幅沒人生命的軀體。
這時候有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上前來,那道士擺上一方小桌,又鋪上一面紅布。
這個時候阿薩辛的身影閃到張欣秋的身邊,看著道士,張欣秋有些好奇,就問道“他這是在干什么?”
張欣秋見那道士拿出事先準備的一壺酒,先斟滿一杯,然后緩緩倒在地上。
阿薩辛想都沒想,開口回答道“可能這是送葬的一個方式吧。”
果然,道士將那杯酒倒在地上之后,就用一種張欣秋從未聽過的調子唱起來“一杯美酒滿滿斟,我勸亡者早動身,莫在家里挨時辰。閑暇無事去江東,十樹桃花九樹紅,又朝一日狂風起,花落水流枝頭空,花謝來春還要發,人死不能再復生,亡人一去如燈滅,去到西天影無蹤。”
他唱完后,又斟滿一杯酒來,接著又倒在了地上“二杯美酒滿滿篩,亡人一去不回來,前面上了八仙臺。八仙臺上造美酒,飲下美酒樂開懷,啞巴吃了能說話,瞎子吃了睜眼開,禿子吃了長頭發,跛子吃了走路快,亡人吃了香美酒,好不逍遙和自在。”
張欣秋皺了皺眉“這是在干嘛?”
“送亡人上路吧,也是一種悼念的方式吧,十杯酒送亡人,他應該要倒十杯酒的。”阿薩辛看著道士,道。
“不過八仙臺在哪兒啊?”這時候阿薩辛問道。
張欣秋“我不知道。”
阿薩辛“那我們都不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道士又倒滿了一杯酒了“三杯美酒滿滿篩,亡人哭的淚哀哀,前面到了望鄉臺。望向臺上抬頭望,望見兒孫哭哀哀,回頭就把閆君拜,閻王不放亡回來,叫聲子孫不要哭,親朋也不要悲哀,多多燒些錢和紙,有錢好把路來開。”
第四杯的時候,道士又唱道“四杯美酒斟兩雙,亡人一去不還鄉,前面來到賣茶崗。賣茶崗上一老者,經常賣的迷魂湯,亡人喝下了迷魂湯,找不到陽間路在何方,亡人到了鬼門關,無頭冤鬼把路攔,勸人在世莫作孽,免得冤鬼把身纏。”
聽了道士唱的,阿薩辛這個時候激動地搖著張欣秋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這老者是孟婆!我知道的!一個賣茶的老婆婆……”
張欣秋十分嫌棄地看了阿薩辛一眼,還好這里沒人看得見他,要是別人能看見他,這么悲傷的一個場合他還手舞足蹈的,還不給轟出去。可是雖然嫌棄,但眼中還是有種明顯的一種溺愛。
張欣秋低聲說道“誰都知道孟婆,就是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你就不要大驚小怪的了,看著像個弱智誒……”
第五杯酒,道士又道“五杯美酒滿盈盈,亡人哭的淚淋淋,前面來到餓狗村。餓狗村里出餓狗,呲牙咧嘴追亡魂,嘴巴長得血盆大,牙齒尖尖似鋼釘,一雙眼睛賽銅鈴,亡人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