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人生,向左還是向右,往往就在一念之間。到底是不是宮田結衣的母親有問題,到底她的父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都已經不重要了。”
“猜忌、怨恨、不滿、惡意、隔閡、成見。剛剛都已經被釘死在了這張輪椅上。”
“你可以找個地方燒了,然后忘掉這些。”
“宮田結衣不必背負罪孽,你也不必。”
北原南風慢慢抱起地上的宮田結衣,看了眼她的俏臉,接著道“反正,人是我殺的。”
說罷。
他猛地轉身,慢慢朝出口走去。
齋藤一郎看著癱坐在輪椅上的宮田廣孝,沉默了好一會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膝蓋。
接著,他慢慢站起身來,轉身朝那個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
晚風徐徐。
夜幕與晚霞交相輝映。
地面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宮田結衣覺得自己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在噩夢的盡頭。
出現了一道透著光的小門。
她有些興奮地擺動雙手,蹦跳著跳進了門內。
然后。
她就醒了。
咣。
躺在地板上,肚子上蓋著薄被,腦袋枕在北原南風大腿上的宮田結衣一個鯉魚打挺,下巴狠狠磕在了北原南風的下巴上。
“好疼……你在干什么?”
北原南風捂著下巴,有些無奈。
宮田結衣也捂著額頭,但她頭挺鐵的,很快就緩了過來,卡姿蘭大眼睛眨了眨,看向了北原南風的臉。
“干嘛?還沒醒過來?”
北原南風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便伸手揉了揉她光潔的腦門,同時舉起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我問你,這是幾?”
宮田結衣視線緩緩下移,看向了北原南風的手指。
然后紅唇輕啟。
“1。”
她的聲音軟糯悅耳,很符合她的長相。
“嚯。”
北原南風笑了笑,雖然在地下聽過一次了,但還是覺得有些驚奇。
宮田結衣自己似乎也很驚奇,她低頭看了看,似乎想要觀察自己的喉嚨。
當然,喉嚨肯定看不到。
她最后只能看到自己發育過好的挺拔驕傲。
不過,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能說話的事實。
她重新看向了北原南風,張了張嘴,有些生澀地開口“南風。”
“嗯。”北原南風點了點頭,心情還不錯。
“南風。”宮田結衣又喊了他一聲。
“嗯。”
“南風南風南風南風……”
她開始重復北原南風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