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子。”
一通喝斥,將這些孩子說的老老實實之后,駱永勝才帶著他們靠近村子。
村落外養了一條大黃狗,看到駱永勝等人的靠近有些緊張的狂吠起來,狗鼻子很靈,可能是嗅到了駱永勝身上那已經滲透進皮膚里的血腥味。
狗吠聲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幾個男人探出了頭,目光都集中在了駱永勝腰間的那把佩刀上,一個個俱都驚惶起來,呼喊著,又都扛起鋤頭、鎬耙。
這是把駱永勝當成劫匪了。
村里的男丁不多,但也有個三四十人,人數上顯然是要比駱永勝這邊多上許多,把成武幾個孩子嚇得夠嗆。
“我們不是土匪,鄉親們不要誤會。”
駱永勝第一時間解下了腰間的佩刀扔到地上,臉上綻放出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這把刀是我用來防身的,我是打揚州來的商人,這些都是我家里的家丁隨從。”
“商人?”一名老者走出來,對于駱永勝的話充滿了懷疑,他狐疑著上下打量了駱永勝幾眼,質問道“既然是商人,你的貨物呢,還有你為何是僧人打扮。”
此刻的駱永勝,可還頂著一個光頭呢。
被質問的駱永勝嘆了口氣,搖頭無奈“貨物在路上被匪人劫了,連我這腦袋也是被匪徒給剃的,發膚受之父母,土匪如此行徑,可謂是讓我受了奇恥大辱,可還不如當初一刀把我砍了呢。”
原來是遭了匪禍。
有些質樸的村民信了三分,但老者顯然更老辣的多,對駱永勝的話仍是報以懷疑的態度,繼續喝問“既然遭了匪禍,為何不速去蘇州報官,來我們村子有何企圖。”
“可不敢有非分之想。”駱永勝慌忙擺手,面色緊張驚惶的報屈“只是一路走來,已是多日未曾進食,此來只為求一餐果腹,不過請老大爺您放心,我們不吃白食,我們可以幫您犁地耕田,用勞動來換頓飯。”
勞動換飯,不吃白食,這么看來倒確實不像是土匪做派,而且也算是維護了尊嚴面子。
老者總算是放下了三分戒備,但還是第一時間叫人把地上那把腰刀給拿了過去。
“這把刀我們先替你收著,等你們打算走的時候,自會歸還。”
“合該如此,合該如此。”
對于這個安排,駱永勝滿口答應,末了還不忘向老者拱手道謝“多謝老大爺收留之恩,我們不做多待,今日替貴村忙完,吃上一口飯,明日一早就走。”
打消了老人心里大半的戒備,駱永勝等人總算是暫時得以落腳,即使這并不是無償的收留。
但手握鋤頭走進田壟里的時候,駱永勝的心,格外踏實。
有飯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