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帶來隱患。
前后思量,先殺了再說吧。
駱永勝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件事情上耽擱太久。
而自知州衙門被攻陷之后,洪州那座已經無人辦公的大都督府也落入到永勝軍之手,而后便是洪州府庫重地,自此,全城皆定,前后用時不足一個時辰!
這就是積蓄幾年的優勢,如此一座江南唯二的重城、要城,兵不血刃頃刻間便被駱永勝收入囊中。
“告訴耿百順,讓他帶人全城張貼告示,安撫百姓?!?
駱永勝此刻就站在洪州的城頭上,俯瞰著亂成一團的洪州,下令道:“成杰。”
“兒在?!?
“我把破陣營交給你,你帶隊巡城,今晚如發現渾水摸魚,趁著混亂打家劫舍、奸淫擄掠之人,無論是混混流氓,還是不法的匪兵,就地格殺,整肅軍紀?!?
“諾!”
能領破陣營,駱成杰興奮不已,當下大喝一聲離開。
“稟坤。”
城樓之上,聽到這聲喊,魏稟坤忙跑過來躬身應和一聲在。
“替我擬一份文書吧。”
“請問主公,哪一種。”
拍拍女墻上的垛口青石,駱永勝哈出一口子熱氣:“既然是舉義旗而興兵,總得有一份檄文不是,你文采好,看看怎么擬制,好正大義、聚人心?!?
“謹遵主公命。”
“好了,都去忙吧?!?
打么掉手上的碎石浮土,駱永勝緊了緊肩頭的大氅,邁步走下城墻,周柏帶著一隊甲士簇擁保護,直奔大都督府而去。
因為是從西城入,故而途中駱永勝勒馬駐步,偏首看向路旁。
那里站著一人,跪著兩人。周圍還圍了一隊兵卒,猶猶豫豫。
自己那位岳丈泰山,溫云亭!
此刻老頭子正跳腳怒罵,看到駱永勝騎馬而來,反而是更加興奮,作勢就要撲過來,被膝下兩個兒子抱著大腿寸步難行。
“無君無父的孽畜、賊子,汝食君祿而活于世,蒙君恩而承太平,焉敢犯上作亂,謀逆造反,實為無父無母之牲畜爾。狼子野心,腦生反骨,日后必遭雷劈天譴,棄尸于荒野任由野狗啃食之。”
“老畜生放肆!”
這罵的屬實太過于難聽,周柏聽不下去,紅著眼便要拔刀砍了溫云亭,被駱永勝摁住。
“岳丈。”
“畜生你也配叫我岳丈!”溫云亭紅著眼,都快滴出血來:“我也是瞎了眼,竟將女兒婚配予你,自你妄動刀兵之刻起,我便沒有這個女兒。”
駱永勝的臉色陰沉下來:“給臉不要臉,你真欲尋死乎?”
“忠君為國,何懼一死!”
“說得好!”駱永勝猛然拔出刀,騎在馬上指著溫云亭:“汝亦不在乎妻兒、幼孫焉。”
溫云亭深吸一口氣,昂起腦袋,白須飄動,一字一字的咬牙道。
“莫說畜生你殺我家眷,便是殺我九族,亦何懼乎?!?
駱永勝瞇起眼睛,殺機氤氳,恰在此刻,一聲疾呼宛如杜鵑啼血。
“夫君!”
驚回首,只見溫珺狂奔而來,跪于馬前,淚流滿面:“求夫君饒我父母兄弟。”
駱永勝未動,但身后眾人皆翻身下馬,口稱夫人。
“老東西辱我甚深,不殺,我何以威服洪州,號令三軍,速速滾開?!瘪樣绖偌t著眼,惱怒的連連大罵。
可他越怒,溫珺便更不敢離開了,哭的更是厲害,卻態度強硬,哀聲道:“若是夫君執意要殺妾之父兄,便請先殺了妾吧,妾生為夫君之人,死于夫君之手也是妾之幸甚?!?
“反啦,反啦!”
駱永勝氣的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