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駱永勝當然不會知道,僅僅靠著一碗藥湯他就俘獲了武岡軍上下絕大多數降軍的心,當然,即便是他知道了,此刻也沒有時間去關心。
在解決掉這一支武岡軍之后,擋在駱永勝面前的,便只剩下一個目的地。
襄陽!
湘西各部族一共合力為他湊出了一支兩萬人的聯軍,加上此次帶來的三萬人,駱永勝帶著四萬大軍馬不停蹄趕赴猇亭渡口。
這里不是算數有問題,而是確實只能帶四萬人,彭誠帶著他那一部一萬人留了下來,一是在彭安的幫助下盡快接手湖南全境,二一個便是繼續對武岡降軍的收編工作。
所以彭誠暫時走不開,駱永勝眼下能用上的,僅僅只有聶方和朱克甫的兩衛兵馬。
兩萬討逆軍,連著兩萬各族聯軍,駱永勝心里算計一番,倒也是差不多夠用了。
因為駐守洞庭湖的偽宋水軍被調離,所以猇亭一帶趙宋并沒有留下什么防備措施,駱永勝得以在這里十分順利的讀過長江口。踏足荊口。
這不是駱永勝第一次來到長江以北,他之前去過兩次東京。
但這卻是駱永勝第一次帶著大軍踏足江北,而他這一次的目標,也是‘東京’。
東京城里還有二十萬禁軍,駱永勝就是喝了假酒也不可能狂妄的認為自己這區區四萬兵馬能攻得下來,他只是來取襄陽,但他的志卻是在東京。
就看趙恒怎么接招了。
“咱們這位趙家皇帝若是遷都,那東京城孤可就兵不血刃的笑納了。”
騎在高頭馬上,駱永勝穿著一身的宋制將軍鎧,謂身邊的朱克甫言道:“若是趙恒這次能罕見的有了些許血性選擇留在東京跟孤死磕,依孤對他的了解,也一定會調集天下各路大軍勤王。
待到彼時,孤就留一支疑兵在襄陽,城頭布滿稻草兵迷惑他,轉而南下去偷江陵府。
同時令守備南昌的周柏、嚴真引軍北上會師,克甫,你覺得孤的想法可行嗎?”
“大王此舉可謂是深諳疲兵之策。”朱克甫于馬上拱手贊道:“一旦大王在襄陽布下疑兵,那么偽宋必然要調集大軍勤王,屆時幾十萬大軍云集河南路,對偽宋朝廷的后勤供給也會帶去極大的壓力,這個時候大王轉而輕師疾進轉攻江陵、二渡長江東進皖南,佯攻升州。
再把偽宋的防守重心吸引過去后,走合淝三渡長江北上轉道徐州,仍可虎視東京,嚇都嚇死偽宋趙恒了。”
話說到后半截時,駱永勝就笑了起來,跟上一句‘克甫知孤啊。’
朱克甫笑笑,搖頭嘆服:“大王這一招,末將實驚為天人。”
“誒,非孤之本領。”駱永勝擺手:“孤也是跟人學的,不好攬功于己身。”
“哪位大才?”
“不可說。”
駱永勝哈哈一笑,勒拽韁繩,大喝道:“傳令兵,通傳全軍,加快行軍!”
數十騎得令出陣,分奔大軍前后傳達王命,使得四萬大軍的腳步再快上三分。
討逆軍的日常訓練中本就有長跑拉練,而彭安提供的兩萬各族聯軍也是常年生活在湘西和貴州地區的山民軍,論起身體素質和耐力也是不遑多讓,即使加快了行軍的速度,也是沒有絲毫的不適。
駱永勝這邊忙著行軍,殊不知此刻的趙宋朝廷早就炸起軒然大波,亂成了一鍋粥。
一直被他們以為會攻略皖南,東進升州的駱永勝竟然帶著十萬大軍西犯,奪下長沙圍攻武岡軍了?
這時代糟糕的信息傳遞和交通速度啊。
錢東良在得知駱永勝引軍西進后就向朝廷報了八百里加急,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向朝廷報信。
而現在的趙宋朝廷,從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