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州之捷取得的戰(zhàn)果還是很鼓舞人心的,在這場戰(zhàn)役中,楚宋聯(lián)軍攜手殲滅了三萬余名遼軍,俘虜了一萬余人,給與了韓德昌此次南侵近半的傷亡。
除了斬俘之外,還端掉了遼軍大營,繳獲了戰(zhàn)馬、牛羊數(shù)以萬計。
這也算是游牧民族打仗的一個特點,出征的后勤很少帶干糧而是帶上牛羊。
帶羊的目的是為了吃,而帶牛的目的則是為了駝負和收集戰(zhàn)利品。
比如再過二百年,成吉思汗麾下四獒之二的哲別與速不臺為先鋒進行西征,帶了三萬大軍,當時的配置就是每人三匹馬、一頭牛。
帶著戰(zhàn)馬可以來去如風,而帶上牛,則可以將擄掠的財物、女人撞上牛車,押回草原,或者在戰(zhàn)中時期,劫掠當?shù)氐氖澄锓旁谂1成希绱饲Ю镛D(zhuǎn)進也不怕餓肚子,既實現(xiàn)了兵貴神速也少了后勤之憂。
而三匹馬的作用則是兩匹騎乘、一匹配箭囊,馱盔甲。
靠著這種配置,哲別大軍一路風馳電掣,將閃電戰(zhàn)的精髓發(fā)揮到了極致,最后在高加索山脈一帶征服羅斯王國以及格魯吉亞王國等大小十四個國家,在前后三年的時間里,完成了殲敵十七萬的奇跡。
其自損竟然只有五千人。
這種配置和戰(zhàn)術打法當然不是成吉思汗神人授課開創(chuàng)出來的,早在兩千年前,匈奴人的大汗冒頓就是以這種配置和打法來侵擾秦朝和漢朝,使兩朝邊疆苦不堪言。
縱使有萬里長城在,也無法做到水泄不通,河套、河北地區(qū)深受侵害。
漢高祖劉邦御駕親征,最后被拖成疲軍、孤軍,落了個白登之圍的下場。
如今的韓德昌南侵也是如此,本來按照這種配置,韓德昌完全可以糜爛整個河北,只要攻克莫州,他就能夠東西縱橫三千里,將山東、河南全部搬空,若不是寇凖會師及時加上韓德昌中了駱永勝的詐和計,后果將不堪設想。
若是讓游牧民族這種戰(zhàn)術得了手,那么落下的,就是整個中原元氣大傷,沒有十年八載都恢復不了的那種狀態(tài)。
因而,取得北京保衛(wèi)戰(zhàn)勝利的于謙,才會被后世公認其是大明第一功臣。
若不然明廷棄北京南遷,整個長江以北就全完了。
韓德昌帶來的這些牛羊戰(zhàn)馬,現(xiàn)在全便宜了楚宋聯(lián)軍。
對這些戰(zhàn)利品的處置,寇凖非常大方,一并交給了駱永勝來主導分配。
“寇某求得不多,只求楚王一件事。”
在收攏斬俘、戰(zhàn)利回到東京城外大營的慶功宴上,與宴者寥寥,都是楚宋兩軍的高級武將,寇凖舉杯向右手位的駱永勝說道:“求楚王,殺了寇某。”
喜氣洋洋的慶功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氣氛詭譎起來。
原本還談笑吹牛的兩方武將都僵住了神情,下意識將手放到了腰間的刀把之上。
駱永勝一樣被這句話說的傻眼,看著一臉嚴肅的寇凖,怎么看后者都不像是玩笑話,皺眉。
“太師說的這是什么話,駱某不明白。”
“你我有約,若是趕走了契丹賊,則吾放過你與天下蒼生,不再阻攔楚王你改朝換代。”
寇凖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宋軍幾員大將都面色大變,但驚變之后,寇仲卻露出了喜色,二楊亦是頻頻看向駱永勝,眼神微妙。
這般變化,自然難逃寇凖之眼,心生哀意。
自打那份討宋檄文之后,朝廷就失去了人心,威虜軍本是抗擊契丹之骨干,卻也被朝廷逼得分裂嘩變,致使手足相殘相殺。
二楊心中未必就沒有憤懣之意,只是寇凖一直在位,這才能如臂揮使,一旦寇凖不在了,指著趙恒想指揮動二楊,難度也是不小。
“楚王,我寇某人不是看不懂天下大勢,但先皇與當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