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來。
“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慫了。”
“二公子見諒。”
說話者抱了下拳:“職下參軍至今打了九年仗,出生入死也有十幾回之多,職下不是膽小之人,但今日蒙皇恩才僥幸入了軍校,老林跟職下說過,這次入軍校栽培可是大好機會,職下、職下。”
“你是怕耽誤了前程是吧。”
駱成武聽明白了,頓時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小子跟我多少年了。”
“回二公子,七、七年了。”
“你也知道七年!”
駱成武怒喝一聲,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此人的衣領(lǐng),喝罵道:“沒有老子的提攜,你現(xiàn)在還他娘的是個大頭兵呢,怎么著,現(xiàn)在做了三品的將軍,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著自己單飛了?”
被訓(xùn)斥者不敢回嘴,但卻默默掙開,又沖著駱成武作揖。
“職下永遠不敢忘記駱帥的提拔,但職下是軍人,就這么被趕出學(xué)校,恥辱不亞于做了戰(zhàn)場逃兵,所以,請駱帥體諒,職下決定回去受罰。”
作揖罷,扭頭就往軍校大門走,一邊走,一邊還把自己身上的蟒袍脫下。
有了帶頭人,其他幾人也有樣學(xué)樣,都覺得就這么賭氣一走了之,就是在葬送自身的前途,實在是太不值得,便紛紛向駱成武作揖告罪。
“滾,都他娘滾吧!”
駱成武氣的跳腳怒罵,內(nèi)心卻是一陣發(fā)涼。
自己在軍中戎馬十載,本以為也有了自己根深蒂固的追隨者和擁躉,但現(xiàn)在呢。
這些自己所認為的一手提拔的部將,卻為了各自的前程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
原來,這些人從來沒有忠過他駱成武。
他們效忠的,是可以給他們錦繡前程的駱永勝。
這天下,終究只是駱永勝的。
而從來輪不到他駱成武來自以為是。
回家?
駱成武站在大街上,看著周圍人聲鼎沸、歡騰熱鬧的京市,這一刻茫然了。
回家做什么呢?
再禁足三年嗎。
自己如果就這么一走了之,三年后,大楚北伐契丹,父皇還會選自己為帥嗎。
絕對不會了!
自己將會被淘汰,從此一生都與軍隊徹底失去聯(lián)系。
像自己那個叔父,所謂的武官之首,大楚天策上將軍駱永捷?
駱成武猛然打了個哆嗦。
他不想一生就這么把光陰虛度掉。
他才二十七歲!
他還沒有建立下霍去病、衛(wèi)青那般的絕世功勛呢。
“我要重回沙場!”
駱成武拍了拍自己的頭,扭頭看向軍校大門的方向,咬牙切齒。
一狠心,脫下自己的鳳凰青衣。
狗娘養(yǎng)的嚴(yán)真,老子這次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