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項云在京城外宣讀讓楚國夫人離京去麟州的圣旨,李明樓雖然接了,但也可以說丟在一旁沒有理會。
對于這件事,朝廷也丟在一旁沒有理會,不僅如此,對楚國夫人自稱有先帝賜予皇帝之璽的事,也沒有理會。
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李明玉送來的消息是,朝廷那邊表面上承認楚國夫人說的話,實際上官員們的結論是皇帝之璽是真的,但是是逃離京城的時候丟的,先被安康山撿了又被楚國夫人撿了。
皇帝之所以不說破,是為了避免崔征擔責,因為是崔征負責保管國之重器的。
聽到這個時,李明樓都笑了,佩服皇帝和崔征找出這么個說法,還能順便營造出皇帝仁和君臣容容的形象,化不利為有利。
當然,皇帝和崔征心里怎么想也猜的出來,必然是惱恨楚國夫人,只不過沒有辦法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但并不是就真的若無其事了。
“宋州那邊不能去啊!”
聽到李明樓接了圣旨要去宋州面圣,在外追擊安德忠的元吉都急急趕回來。
“按理說得知安康山已誅,小姐又不在京城,陛下他們應該立刻回京城去。”
“但現在卻要先去宋州面圣,這分明是去了就不讓回京城了。”
李明樓倚窗而坐,聽元吉說完看了眼窗外,似乎一眨眼中秋將近,成元八年就過去了一半。
安康山死了,武鴉兒距離死也不遠。
“京城我也不打算去了。”她收回視線看元吉,“我在京城是為了對戰叛軍便利,不讓陛下回京,是不想與他們共處一地,現在安康山已死,余下的叛軍不足為懼。”
所以京城對小姐來說也不重要了,皇帝總歸是要回京的,小姐就要離開了。
既然是小姐想要走,那就沒事了,元吉松口氣,道“那小姐我們回淮南道嗎?”又皺眉,“就怕皇帝和朝廷不想讓小姐回淮南道。”
淮南道富庶又臨近京城,看看項云的做派可想而知,皇帝和朝廷對小姐已經生了戒備心,不愿小姐勢大。
所以才想讓小姐去偏遠貧瘠的麟州。
李明樓笑了,從窗欄上收回衣袖坐直身子“元吉叔,想什么呢,我只是不在京城了,但去哪里還是我做主。”
她可不是畏懼皇帝而避讓的,更不是就此成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元吉恍然笑“我錯了。”
李明樓道“我還沒想好下一步先去哪里……”
元吉道“小姐慢慢想,想去哪里去哪里。”
“我想這兩年先去武鴉兒那里。”李明樓道。
元吉被笑嗆咳,誰?哪里?武鴉兒?為什么?
“武鴉兒所在的地方,其實本就是小姐的。”他語重心長講道理,“小姐就算不去,也沒有損失,去了也沒有太大的好處。”
不如把時間和功夫花在新的地方,烙上楚國夫人的印。
“元吉叔我知道。”李明樓笑道,“我只是……”
她只是想守在武鴉兒身邊,看看能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就算沒辦法改變的話,臨死前在他身邊,讓他走的安心一些。
但這個沒辦法說,她也不想告訴元吉她重生看到過以后的事,倒也不是因為匪夷所思怕他不信,李明樓有個猜測。
之所以被她改變命運活下來的元吉韓旭都身體無礙,而她卻受天詛咒火燒雷劈皮肉腐爛,是因為她是知情者,她窺破天機,是她改變了其他人,其他人是被動的,不知情的。
“讓他和他母親團圓多在一起。”李明樓道,“看,這形勢叛軍一年兩年也不是能解決的。”
是,好像也不是,元吉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努力的想到一個道理“小姐的病跟武都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