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凳子已經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對,他們遇到山賊了。
真不該夜里趕路,現如今白天走路還不安呢,漆黑夜色疾行到一處荒野的時候,一群人馬就沖出來將他們圍住。
他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剛看到對方嗷嗷叫著舉著木棍刀槍沖進來,就被扔來的石頭砸中腦袋,精良的兵器和渾身的武藝還沒有展示就暈了過去。
現在的山賊也不如以前太平的時候像樣子了,石頭都能當兵器。
等他醒過來就被關在這個山洞里。
這應該是個山洞,他被蒙著眼,能感受到四周是山洞的觸感,取暖的篝火,以及外邊山賊們說笑咒罵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頭臉罩住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從他醒來后,按照饑餓程度推測他應該是每天吃一頓飯,這樣算應該已經過去三天了。
從山賊的談話里推測出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先前暈死沒有反抗也沒有受傷,他活了下來山賊也沒有殺死他,因為山賊們想要人力來挖山洞。
搶劫他們,山賊似乎也很后悔。
“看起來人數不多,怎么這么能打。”
“我們傷了不少,對方也都死了,真是得不償失。”
“只剩下這一個半死不活的看起來也不能干活,我們為什么要養著他。”
外邊伴著煙熏火燎一陣熱一陣寒風話語傳進來,然后真有人腳步雜亂的沖進來,黃凳子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能聞到血腥氣,那是染了血的刀。
他曾經聞過,當然,刀上染得是別人的血。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忙掙扎喊道,因為每天只能吃一頓飯,聲音很虛弱,“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站在面前舉著刀的土匪呸了一聲“你有什么用,你的傷太重,活下來也是廢人。”
黃凳子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在頭上似乎凹下去一塊,他用頭在地上試探過,疼,以及還有血涌出來,這么久血都沒止住,可見這些土匪也沒有給他治傷,這樣下去,他真的只能死了。
但他現在還沒死。
“大爺,大爺!不要殺我!”黃凳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喊,“我是個土匪!”
鐵銹腥氣的刀風停在了脖子后。
“胡說八道,你什么土匪,哪有你們這樣的土匪,你們分明是有錢人。”土匪很生氣。
黃凳子不敢喘氣“我是土匪,我是,你們,你們知道光州府嗎?你們知道光州府江元縣良村剛遭了劫嗎?我,那就是我,我們干的!”
身前的男人似乎在思索,然后轉身走出去了,外邊響起了詢問和議論聲。
不知道這是哪里,這土匪似乎還不知道良村劫難,但沒關系天下沒有人不知道光州府,只要打聽就能打聽到
果然沒多久,腳步聲又進來了,還多了幾個,腥氣的刀直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竟然是這種惡匪!更是不能留了。”先前的土匪喊道。
黃凳子當然不會被土匪的正氣嚇到,直接擺出誘惑“我能帶你們去光州府,光州府,富饒,任何一個村子都有錢糧。”
光州府富饒人人皆知,但也有雄厚的兵馬戒備,他們這些土匪馬賊是混不進去的,只能垂涎退避,只是錢糧的誘惑太大了,尤其是現在冬天
“你們,你們現在過的還不如光州府的乞丐呢。”黃凳子再次喊道,“我能帶你們進去,我是光州府人。”
放在脖子上的刀輕輕的磨動,在斗爭在猶豫
“我,我的主人,在光州府,是個厲害的人。”黃凳子一咬牙道。
土匪們也七嘴八舌喊起來。
“你不是土匪嗎?土匪怎么還有主人?”
“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