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兄弟和鮑兄恩怨已了,不如到我那寨中,讓我替鮑兄弟好好給陳兄弟賠個不是,從此也算不打不相識,你意下如何?”
鮑文翰眼睛已經瞪大了,卻沒想到是如此結果,也不怪方天雷比他勢力更大,實力更強,這等權衡利弊,翻臉如翻書的功夫,他卻是萬分不能及也。
“不可!”
鮑文翰心里一驚,如此厲害的家伙,倘若真得加入了方天雷的麾下,那他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嗯?”
方天雷的目光緊緊盯著鮑文翰,看著陳輝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了看自己僅剩下的百多人,他頓時縮了縮脖子。
“我是說……我是說……怎敢勞煩方大哥,此事是我鮑文翰管束手下不利,才惹得陳兄弟大怒,當是由我做東,給陳兄弟道歉才是……”
鮑文翰輕輕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手掌也是顫抖不已。今日總算是沒有白費,學到了點東西。
“哈哈哈,正當是如此,正當是如此……”
“不知陳兄?”
“也好……”
陳輝想了想,現如今也還沒有想好究竟是要做些什么,武力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級別的了,自然是找點樂趣,等待著下一次前往世界的時間,他現在一心想著治療自己的胳膊,去這方天雷的山寨,卻也不是不可。
“不過,我先要去臨安城中一趟,辦點事……半月之后,必定前來……”
陳輝還是想著去尋找能人異士,左手臂的事,還是首要解決的問題,雖然希望不大,但也是要試試的。
“哈哈,自當是陳兄要事為先,那為兄便靜候陳兄的大駕了……”
方天雷一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陳輝也不再去看鮑文翰菊花褶子一般尷尬賠笑的臉,下了山去。
“喂!西瓜,走了……”
“啊?好……”
“陳凡,那陳輝真有那么厲害?”
“那你以為,我這么厲害的武功,他不厲害我會被一擊打敗么?”
“就你還厲害?連我都打不過……”
“誒?回去了校場見!讓你見見我的厲害!”
“好!走就走……再厲害還不是被一招打敗了……”
……
臨安城很大,有很多好玩的,有趣的,但陳輝絲毫興趣也無,一手拎著酒品,一口一口得喝著,身體有些搖搖晃晃。
他來臨安已經十多天了,有名氣的,沒有名氣的,大大小小的醫館,各類神醫,能人異士找了個遍,卻是毫無所獲,每一個見了他的左臂,便都是搖搖頭嘆息,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下一個世界還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前往,甚至另一種最讓他不敢想的便是沒有下一個世界了,他要在這里待上一輩子,那么他便是永遠成為了一個獨臂之人。
心中苦悶,即便是大白日里,卻也是如同墜入深淵一般心情灰暗。
走著走著,已經出了臨安城,向著那大山中便走去,那是方天雷留給他的一個地址,也許是他的大本營,也許是有人接應,誰知道呢……
“管他了,都去踏馬的吧……”
“老子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嗝……”
搖搖晃晃得走,卻是有一戶人家在前面,搖了搖手中的酒瓶,已經見底的瓶子被他順手扔了。
“喂,有沒有人啊,嗝,給我上一瓶好酒……”
“哪里來的酒鬼,離我家遠點……”
一個年輕的婦人拎著一把掃帚,就要趕他走……
“沒有就算了,嘿嘿……”
陳輝扶著樹干,打了個酒嗝。
“真是個怪人,還是個獨臂,不知道是哪里賒了酒錢,被打成了殘廢……”
婦人一手拎著掃帚,一手對著他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