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兩次奇跡,醫(yī)生護士都懷疑是不是風水神輪到他們家。
鹽阿郎吵著鬧著要出院,開玩笑,給他檢查?檢查出他的癌細胞都不見了生龍活虎?他怎么解釋?這是個科學的世界。
說自己死了,死后見到地獄又嚇回來了,地獄太可怕,他要好好活。
醫(yī)生們:...
折騰到醫(yī)院同意,天亮他就能走,郝靈放心的去康家找康樂然。
此時已經(jīng)凌晨,康樂然興奮的一夜沒睡,不敢睡。怕自己一閉眼副人格那個作妖的就跑去找邵洋給她生米做成熟飯,那她不是白活一回?
郝靈過來,康樂然看到她,興奮的眼珠子亂轉咬著嘴唇不說話。
郝靈失笑,終于想到這茬了,笑道:“不用擔心,她不會感知到任何與我有關的事。現(xiàn)在她看到的你,正在聽音樂上網(wǎng),急得直跺腳呢?!?
康樂然松口氣,忍不住揉了揉眼:“我已經(jīng)不敢睡覺了,就怕睡著了她出來搞鬼。我敢打賭,這個時候邵洋一定在等著她。”
可不是嗎,大半夜的,邵洋的車就停在離康家不遠的拐角,苦苦等待。
倒是個癡情人。
郝靈:“你放心睡,有我在她折騰不出幺蛾子。不過,你這樣提心吊膽,真不考慮我直接除去她?”
康樂然糾結:“怎么說呢,雖然上輩子她害了爸媽,可這輩子畢竟還沒發(fā)生不是嗎?我后頭知道她怎么來的,感覺很——愧疚,畢竟事情起因在我身上。就像那部鐵面人的電影,一個做國王,一個帶著厚厚的鐵面具被關在牢房里,連陽光都看不到,只有她一個人...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郝靈好笑看著她。
康樂然一跳:“當然,我不是要原諒要接受,原諒是永遠不可能原諒的,接受也是永遠不可能接受的。我想,既然她和邵洋真心相愛,不如成全他們,只要別來打擾我們害我們就——我,是不是,太慫包了?”
小姑娘眼神忐忑。
郝靈笑著揉揉她腦袋:“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壓制他們,的確是善良的有些養(yǎng)虎為患了。不過,有我在呢,這點小要求soesay?!?
康樂然不好意思笑笑,臉紅了下,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太軟弱,可,真的下不去手。
郝靈心道,還是太年輕,上輩子活得太短,但凡活得長一些,親身經(jīng)歷生離死別窮困潦倒,就不會這樣寄希望于別人。
可這個世界正是因為善良和柔軟才充滿希望閃閃發(fā)光不是嗎?
若人人都將自己打磨成石頭和金屬,那誰來做善萬物的水?
她的善良和柔軟值得被呵護。
康樂然安心的去睡了,一秒閉眼,她太累了,愧疚自責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幸好人生能重來。
黑暗中副人格蠢蠢欲動,等康樂然沉睡過去,她破出水面,一看床邊可愛小鬧鐘:“該死,都三點了?!?
她連睡衣都來不及換,踩著拖鞋往樓下跑,多少次,熟門熟路,可這一次,當急不可待的她手指搭上客廳的門把手,噠,客廳里燈火通明。
“樂樂?你去哪?”
副人格一僵,慢慢轉身,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媽——”
她都不知道這一聲“媽”叫的多刻板,渴望嗎?更多的是排斥和冷漠。
上輩子,副人格能看到康樂然的一切,羨慕,到嫉妒,到恨,恨康樂然,也恨康家爸媽,以至于她能出來后從來沒面對過夫妻倆,等到康樂然消失,她徹底取代,為了邵洋才面對二老,那個時候的她是疏離和不耐煩的,邵洋解釋說因為要孩子的事導致的。
康家爸媽以為是自家催得太急,滿心愧疚,更加兢兢業(yè)業(yè)打理公司為女兒賺錢,也因此對副人格有求必應,最后掏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