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wù)的“靈虛”一部,皆擔(dān)負著朝陽峰重要職務(wù),不管天音寺帶來了什么消息,基本上都避不開他兩位,正好同去。
少傾,玉清殿至。
封亦到得不早不晚,此時大殿上抵達的首座只有風(fēng)回峰曾叔常與龍首峰齊昊,除此之外便是端坐客位十分顯眼的天音寺僧眾。
為首一人和善俊逸,相生慈悲,正是與封亦有過數(shù)次交集的法相。
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位沉浸在自己冥思世界的中年僧人,以及面貌粗豪法善,觀其站位,此行應(yīng)是以法相為首。
封亦與青云門師長行了禮,同齊昊打了聲招呼,隨即笑著見過天音寺眾僧。
“阿彌陀佛。”法相豎掌頷首回禮,雖是出家之人,見到故友也不由露出微笑,“經(jīng)年未見,師兄風(fēng)采更勝以往,當(dāng)真讓小僧心生欽服!善哉善哉~”
封亦客氣地回道“法相師兄過獎了!我觀師兄寶相莊嚴、神瑩內(nèi)斂,定是佛法精進,大大地勝過我這分心俗務(wù)、雜念紛呈之人了!”
法相搖了搖頭,平靜的雙目中神光微顯“師兄莫要拿小僧打趣了。且不說小僧專心禮佛,也不及師兄道行高深,單是師兄臨危受命,將偌大青云的一脈傳承興盛起來,這般功績也是小僧萬萬不及的!”
封亦對他不住客套頗為無奈,只好道“師兄,你我若一味著相互奉承,豈不是要說個沒完沒了?我們雖說經(jīng)年不見,倒也不至于生分至此吧?”
法相知他說著打趣,便一笑而止。
片刻之后,小竹峰水月與陸雪琪兩人抵達,而后是落霞峰飛云道人、蒼云道人兩位,大竹峰田不易今日姍姍來遲。跟在田不易身后的乃是張小凡,封亦注意到,當(dāng)他走入玉清殿目光看到天音寺僧眾時,面上神情明顯變化,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
所幸張小凡并非沖動之人,向殿上諸位師長見禮過后,一聲不吭地走到田不易身后,竟是對天音寺僧眾猶如未見。
如此失禮,眾人卻都知曉緣由,便是高坐上首的道玄真人,對此也無可奈何。
法相將他冷漠中帶著仇恨的神情看在眼中,無聲地嘆了口氣,只合十輕念了一聲佛號。那脾性暴躁的法善,對此也唯有赧顏佇立,目光遠遠地避開了他。
封亦往田不易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他今天姍姍來遲的緣由了。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便開始吧。”道玄真人開口說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今日天音寺道友來訪,原是發(fā)現(xiàn)益州邊陲那片死亡沼澤連日異動,特來相商。具體情節(jié)如何,便請?zhí)煲羲碌呐笥褳榇蠹抑v述吧。”
談及正事,法相也顧不上與張小凡的憤懣,起身說道“諸位,我們皆知死亡沼澤素有各種毒蟲猛獸棲居其中,沼毒瘴氣處處彌漫,乃是世人聞之色變的九死一生之地。”
“不過近日,死亡沼澤之內(nèi)屢屢騰起巨大金色光柱,直沖云霄,映照半面天空,白日亦耀灼眼目。伴隨金光而來,總有巨大吼嘯之聲,不知是何等異獸。種種征兆莫不揭示秘寶將現(xiàn)于世間。”
“一時之下,天下修真之士齊聚沼澤,探尋寶物。”講到這里,法相面容一肅,慎重地道,“其中不乏有邪魔外道之徒,屢屢現(xiàn)身。小僧奉家?guī)熤氐厍皝砼c青云諸位道友相商,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此事。”
封亦一聽此言,立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眼中閃過凜然神采。
不過其他人都被法相所言驚住,待他講述完畢,上首道玄真人開口“法相師侄,不知尊師普泓上人,對此是如何看待的呢?”
異寶出世,邪魔匯聚,兩者皆不是小事。
道玄真人全然能在這兩件事上做主,自然要先行問一問天音寺的看法。法相顯然也得了指示,并未遮掩,徑直道“以家?guī)熤猓悓毘鍪罆嚎煞畔拢澳R聚卻不能小視。我們兩派近幾年一直在天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