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而不散的異香,登時面色驟變,霍地起身,怒指金瓶兒斥道:“你、你這賤人,居然在茶中下毒?”
金瓶兒微微嘆息。
“喏,這便是了。”
“晚輩師妹誠然頑劣,可那茶中并非劇毒,只是會干擾體內氣息流轉,且伴隨些許無關緊要的副作用罷了。”
她清明的雙眸略過一絲遺憾,不過在沈長老毫不掩飾的憤怒恨意目光下逐漸堅定:“區區小節長老便心生殺意,晚輩又如何敢在生死存亡的大事上以命相托?想來長老無心履約,只是想利用我們這群流離失所的可憐罷了,是么?”
“可惡的賤人——”
這回金瓶兒沒有慣著他,“啪”地一巴掌甩在沈長老臉上,打斷他后續污言穢語,同時手訣迭出,頃刻間打入重重禁制,封鎖了沈長老周身穴道經絡。
“住手!”
“大膽——”
聽得動靜的院外兩個下屬飛掠而至,欲要搶奪沈長老,卻陡然只見眼前被盎然紫意充溢,接著短促的劇痛之后跌落地面,霎時間再無聲息!
“師姐!”
“我就知道,這些家伙是來挑釁的!”
金瓶兒看著面上驚怒凝滯的沈長老,心中喟然一嘆。她不信任對方,可心底深處其實早已蠢蠢欲動,當真與之聯合大不了各憑本事算計罷了。
然而因為孫丫頭的一壺茶,直接斷送了這送上門來的機會!
“砰!”
“哎喲,師姐,您怎么打我?”
金瓶兒越想越惱,忍不住使勁敲了那不知悔改、滔滔不絕講述其“勇舉”的丫頭一下,卻沒有說出實情,只是道:“瞧你干的好事,都學會在人茶里下毒了?難道不知他是客人么?”
孫丫頭不服:“師姐,這種人算什么客?就算是,也是‘惡客臨門’!何況我下的‘散神香’又不是毒,要不了他的命,最多只是出丑罷了,哪里——”
金瓶兒作勢欲打:“你還有禮了?”
孫丫頭連忙跳開,金瓶兒也沒去追,只是嘆道:“你們兩個隨我來吧。如今既然咱們徹底得罪了一方,那就一定要緊緊抱住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