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是下午回到攝政王府的。
他在家里沒有看到臭兒子的身影,不用猜也能知道那小子肯定是跑隔壁去了。
于是李寂腳下一轉,也往隔壁去了。
由于之前兩次翻墻惹得漫漫不太高興,李寂這次學乖了,他老老實實地走正門。
誰知他竟被譽王府的人給攔了下來。
門房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們世子最近比較忙,沒空見客,請問攝政王殿下見諒,改日再來。”
李寂可不是李洵,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
他嗤笑一聲:“本王想見的人,還沒有見不著的。”
說完他就一腳將面前擋路的門房給踹開。
譽王府內其他人想要上前阻攔,全都被跟在攝政王身后的親衛給出手按住。
李寂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走進了譽王府。
杜先生聞訊匆匆趕來。
“攝政王殿下請留步!”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杜先生也是來阻攔本王的嗎?”
杜先生忙道。
“在下不敢,但這里畢竟是譽王府,多少也請攝政王殿下顧忌一點譽王的顏面。
您要是有什么吩咐都可以跟我說,千萬不要動粗,咱們有話好好說。”
李寂上下打量他,黑眸中是顯而易見的不屑。
“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這譽王府中是由你當家做主了?”
杜先生:“攝政王殿下言重了,如今這府中做主的人自然是世子爺,只不過譽王特意叮囑過在下,要多多照看世子爺。”
李寂嗤笑:“譽王的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了,你居然還想拿他來壓本王?”
杜先生的表情變了變。
“王爺請慎言。”
李寂耐心耗盡,收起笑容冷冷道。
“憑你的身份,連跟本王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本王能容忍你這么久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滾開!”
杜先生臉色一白。
自從他成為譽王的幕僚后,外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他已經很少再經歷別人的白眼和怒斥了。
他感覺很難堪,卻又不敢反駁。
陳望北走上前去,想要將杜先生推開。
結果下一刻班刃就沖了過來。
“這里是譽王府,即便您是攝政王也不能如此放肆!”
陳望北出手格擋。
轉眼間雙方就打了起來。
兩人都是高手,招招帶風,打得難解難分,看樣子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
李寂懶得在這里等結果。
他徑直往后院走去。
與其傻站在這里看人打架,還不如早點去陪媳婦和兒子呢。
班刃見到攝政王要走,當即甩開陳望北,朝著攝政王沖過去,想要將攝政王攔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碰到攝政王的衣擺,攝政王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他聽到咔嚓一聲響。
他的手臂竟被攝政王硬生生折成扭曲的角度。
劇痛襲來。
班刃忍不住發出慘叫。
杜先生見勢不妙,慌忙跪倒在地。
“請攝政王殿下手下留情,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李寂知道這兩人是譽王的心腹,要是真把他們給殺了,肯定會驚動譽王那個老東西。
眼下還不到跟譽王撕破臉的時候。
李寂松開手,聲音冷利如刀。
“再有下次,被扭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你們的脖子。”
說完他便大步離去。
班刃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