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穹頂么?”
“我看不像是。”
張令捏著那東西在手中看了半晌,低低的呼了一口氣,有點散漫的往后一趟。
“穹頂沒有那么不謹慎,從我們之前那些事情就能夠看出來,而且你們那邊也說了,要不是這次陰煞的事情解決的太快,穹頂那邊根本就不會露出馬腳來,還有像是白敬之那邊的事情?!?
張令摸著下巴。
“黑底的布袋里面刺字,那么隱蔽的地方,還讓人看不出痕跡來,事后還會消失的一干二凈,像是這種留下這么明顯痕跡的,肯定不是穹頂,但估計也是挺讓國家特殊安全部門頭疼的家伙了?!?
張令呵的笑了一聲,然后直起身子來,側頭看向方可蒙,“讓人查查社會層面監控,看最近有誰最近過來了,這人可能是個意外,但是最后變成這樣可不是意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已經讓人去查了,負責善后的也都來了。”
“恩……”
張令撐著腮幫子頓了半晌,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兇?”
“你這狗脾氣我能不知道你的?”
方可蒙伸手錘了他一下,呵了一聲,“人家小姑娘就已經夠難受的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可別在里面給人家添亂了?!?
哭的撕心裂肺的,旁邊還有個打自己媽媽不說,還張口就讓人家閃開的,你說說這離譜不離譜吧?
人家沒直接上來跟你同歸于盡已經算是好的了。
張令輕嘖了一聲,抬頭看了看樓上。
因為這情況實在是有點復雜了,畢竟一個人已經去世了幾周了,現在才突然說明,而且周圍鄰居平時也來往。
不過幸好的是,因為死亡之后,她其實已經是魂體形態,所以有些畏光,而且臉色絕對好不到哪里去,平時不出門,偽裝成病重去世倒也可行。
再就是后續的人員安撫,而且見識到了這一類的事情,李聽的后續安撫還有對于突然了解到世界現狀的人們,部門都是有一套特別的處理辦法的。
“行了,走吧走吧,事情都處理完了,這東西帶回部門里看看,還有老張呢?”
“我張師叔最近應該忙著追穹頂的消息,你要干什么?別把我張師叔又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哈?!?
最主要的是還拿他沒轍。
像是這種人都是不能招惹的,只不過一般帶著氣運功德金光脾氣都不錯,像是小團子那種的,更是見了人就笑,雖然有時候是個小黑心棉,但基本上都是讓你覺得心中一暖的。
只有張令這種張口懟人還懟的人無話可說的是真的少見。
你懟回去吧,你心里還得犯嘀咕,自己可別倒霉什么的吧。
就相當于對方是個六親不認的噴子,懟完你之后還把你給禁言了,只能看著他對你大放厥詞,你還沒辦法禁言他。
“沒啥,我就問問——”
張令吊兒郎當的坐在副駕駛座,捏著那個破破爛爛的還碎成兩半的藍色水表蓋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的開口問了一句。
“哎,你那個小師爺叫余棉棉?”
“恩,怎么了?”
方可蒙開著車子,一邊抽空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也終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知道我小師爺厲害了?”
“嗤——”
張令輕聲嘀咕了一句什么,方可蒙沒聽清楚,也懶得搭理這個人。
過了半天,他又沒忍住,就像是一只偽裝高冷的小動物,明明對周圍的事情好奇的不得了,但是礙于自己剛剛拒絕了的情況,還有自己的面子,硬是拉不下臉來詢問。
“哎,那個誰……那個誰不去特安部報道嗎?好歹咱找到了這東西,她得來看看不是?”
“誰?我小師叔?”
方可蒙側頭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