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廣平坊奔襲而去。
萬府。
仆役們打掃著門口的積塵、擦洗著鎏金鑲嵌的牌匾,一副權貴人家的氣派。
張易之下馬,上前說道“找柳庭,我是他的好友。”
皂色長衫的仆役丟下掃把,這人有些眼生啊,旋即恭敬問道“郎君叫什么名字,好讓小的前去稟報。”
張易之冷冷盯著他,神情淡漠“非你所能過問,速滾去通知!”
仆役一愣,他對自家公子的行事作風很清楚,囂張跋扈,橫行無忌。
這位看來也是這個性格,再加上貴族儀態,應當是公子的知心好友。
于是他斜肩諂笑道“郎君稍候,小的這就去稟報。”
張易之依舊是一臉淡漠。
他此刻很冷靜,冷靜得可怕!
約莫半盞茶時間,一個寬額三角眼的袍服男子走出。
張易之凝視著他“萬柳庭。”
萬柳庭起初不甚在意,看出來人后,他瞳孔驟然一縮。
上次大赦典禮,他見過此子,張家張易之!
萬柳庭微微有些懼意,臉上卻綻放笑容“來者可是張五郎?幸會幸會。”
張易之冷笑道“不必幸會了,我來討個公道。”
說話間,用森寒的目光盯著萬柳庭。
萬柳庭聞言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更是游移不定,壓根不敢與張易之對視。
可一想到這是自家門口,還敢打架不成?怕個卵!
“呵呵,當時我喝多了酒,一時口不遮攔。”
萬柳庭拱了拱手,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身子前傾,打趣道
“五郎,你不會當真了吧?”
張易之嘴角噙著笑意,語氣突然變得溫和。
“柳庭,喜歡喝酒是吧?”
萬柳庭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點頭道“改天我跟五郎痛飲一番。”
不經意間,他瞥到張易之的手貼著腰間,那是一柄正欲出鞘的劍!
萬柳庭嚇得失魂落魄,倉惶轉身就要往府內逃。
“來年我在你墳頭澆一壇酒!”
張易之大聲怒吼,一步跨出,拔劍出鞘。
明亮的劍刃映照出一雙冰冷充滿殺意的雙眸。
揮劍便劈!
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或許在武師眼里,這一劍破綻百出。
甚至劍應該刺,而不是劈。
但這一劍,充斥了戾氣。
這一劍,用了張易之全身的力量。
萬柳庭急速后退,由于心神太過恐懼,在門檻處絆得一個趔趄。
“噗”的一聲。
低沉而寂然,是劍劈進肉里的聲音。
先是血液溢出,接著鮮血狂飆,在周圍仆役駭然驚恐的目光中。
萬柳庭摔落在地,肩骨處插著一柄劍,是直接嵌進肉里面。
“啊啊啊啊啊,公子,公子!”
“殺人啦!殺人啦!”
仆役們高聲悲呼,卻又不敢靠近,只能跑進府內喊人。
“你……”
這一劍并沒有斃命,萬柳庭痛得死去活來,猙獰著面孔在地上掙扎。
張易之居高臨下盯著他,上前攥住他的腳踝,直接往外拖。
“救……救命!”
萬柳庭有氣無力的哀嚎,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
“想死不是這般容易。”
張易之將他拖到馬匹旁,繩子套在他的脖頸打個死結,另一端系在駿馬脖子上。
“救……嗚嗚……救命。”
萬柳庭死命掙扎,利劍嵌在肉里的痛處,繩子套在脖子上的窒息,還有接下來能想到的酷刑折磨。
他寧愿現在就死。
萬家所有護衛都跑出來營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