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豐腴少婦一路念叨,風風火火的往吏部趕。
準確的說,是一路詛咒。
“該死的張巨蟒!”
太平越想越氣,卻又無處發(fā)泄。
三十年的歲月,第一次遭受此等屈辱!
昨天被罵哭,今天又被彈劾,導致丟五百戶封地!
五百戶啊!
“臭男人,你沒想到本宮握著你的把柄吧?”
“以前是本宮心軟,竟然還放你一馬,現(xiàn)在等死吧!”
想到這里,太平一把將車內(nèi)的紫砂壺摜到了褥子上,眼見那紫砂壺毫發(fā)無傷,她又重新抓起來,也不管車窗外有無行人,抬手就擲了出去!
咔嚓~
清脆的碎裂聲如期而至,太平這才解了些惱意。
吏部。
太平滿臉寒霜步上臺階,吏部官員們頓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殿下,她還是在張巨蟒面前敗下陣來。
偌大的神都城,難道真的無人可以制衡此獠么?
太平在辦公署等候稍許,徐文軒急急趕來,恭謹?shù)馈跋鹿龠狄姽鳌?
“不必聒噪!”太平憤然截住他的話,厲聲道“本宮要的東西呢。”
徐文軒略低頭,抬起頭滿臉迷糊“殿下,什么東西?”
太平以為他忘了,提示道“張巨蟒在國子監(jiān)的一篇文稿。”
“文稿?什么文稿?”
徐文軒緊擰著眉頭,一副不解的模樣。
嚯!
嚯!
剎那間。
太平怒火狂燃,連你這個廢物也敢欺騙本宮。
她嘶聲道“本宮沒這個耐心看你裝,再不取出文稿,后果自負!”
后果……
可是下官怕死啊!
盡管全身寒顫,徐文軒依舊閉口不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平的面色都徹底陰沉下來。
“真不說?”
她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威脅。
可聽在徐文軒耳朵里,效果比張巨蟒差太多了。
望著張巨蟒俊美無儔的臉龐,他就萌生準備棺材的想法。
“回稟殿下,下官的確沒有文稿。”徐文軒略躊躇,低聲說道。
“呵呵……”太平玉頰竟顯幾分扭曲,冷叱道“連你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快交出文稿!”
徐文軒搖頭“真的沒有。”
“哐當!”
太平一腳踹倒案幾,桌上的茶杯咔嚓破碎。
“摘掉官帽子,速度滾出神都,永世不得起復!”
……
回到馬車里,太平脫下紫紋繡鞋,揉了揉玉足。
臉上不爭氣的流下金豆子。
她非常委屈。
關鍵的把柄都沒了,還怎么報復惡人?
就憑一張嘴跟母皇說,母皇絕對以為她在污蔑報復。
“嗚嗚嗚~”
太平將頭埋在被子里,女人的柔弱爆發(fā)出來,泣不成聲。
本宮好恨啊!
悶哭了半刻鐘。
太平擦拭淚痕,細細思量此事。
她可以確定的一點,徐文軒突然改口,絕對是受到張巨蟒的威脅恐嚇。
不然不會甘愿放棄仕途。
為什么張巨蟒會得知消息?
難道……
是上官婉兒從中作梗?
她是內(nèi)鬼!
不不不。
不可能啊。
早晨,婉兒跟自己一起進宮,可這時已經(jīng)收到彈劾。
時間點對不上。
當然,她做夢也沒想到某人在床底躲了一夜。
“嗷嗷嗷~”
太平想得腦袋都被炸裂了,再加上滿腔的憤怒和委屈,讓她唯有以哭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