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婦隨駕,沿途還得敲鑼打鼓。
這樣誰不知道公主殿下來了張府?
你若是偷偷摸摸過來,讓你多呆幾天也不是不可以。
“本宮這就告辭了?!碧狡鹕淼?。
張易之剛剛一席話,她銘記在心,為了不惹母皇忌憚,最近盡量少跟張易之接觸。
略頓,她咬著下唇“幫本宮披一下衣服?!?
張易之瞥了椅子,便走過去拿起御寒的狐裘大氅,從后面給她披上,再系緊。
“神器司一事,本宮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太平柔聲道。
張易之輕描淡寫的說“以后好好報答就行了。”
好好?
一個女、一個子,子就是男。
男女除了羞答答,還能怎么報答?
兩個好,一天兩次?
太平嬌軀顫了顫,細膩白皙的臉頰瞬間酡紅,她緊抿著唇不敢回頭。
張郎真壞呀!
從后面觀察到太平怪異的肢體動作,張易之略顯疑惑,她又在想什么?
“行了,恕不遠送?!睆堃字笸藥撞剑_一個距離。
太平原地駐足了幾息,才勉強平復羞澀的情緒,伸手向內攏了攏火紅色大氅,邁步離去。
目送著那水蜜桃也似的臀兒,仿似能抗拒地心引力般,一翹一翹的漸漸遠去,張易之搖了搖頭,返回臥室。
還沒歇息半刻鐘,張吉祥又來稟報。
張易之有些惱怒“沒完沒了是么?閑雜人等不見!”
“他說他叫冒丑?!睆埣閯傄枥L此人的相貌。
張易之已經穿衣服出房了。
于他而言,冒丑可是有擋箭之恩。
廳內。
冒丑神情有些緊張,張易之剛進來,他便拱手施禮,恭敬道“卑職參見司長?!?
“免禮?!睆堃字炝松焓?,示意他請坐,溫聲問道“傷勢怎么樣了?”
“不礙事,卑職曾是刺客,執行任務的時候,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冒丑兇悍的臉孔露出憨厚的笑容。
張易之輕輕頷首,斟了一杯茶遞給他。
“多謝司長……”冒丑接過之后,欲言又止。
張易之笑了笑“大丈夫扭扭捏捏個甚,有事就說吧。”
“是!”冒丑應了聲。
沉默幾息后,他坦白道“卑職以前是索命門刺客,受索命門庇護,如今雖然脫離了,但門主有事相求,卑職無法拒絕?!?
門主?張易之不動聲色“繼續?!?
“門主想約見司長,托卑職傳話。”冒丑硬著頭皮道。
他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觸碰了張易之的底線,或者讓張易之以為他在挾恩圖報。
張易之審視著冒丑“見我?”
“卑職用性命保證,門主絕無惡意。”冒丑神情非常嚴肅。
張易之皺了皺眉,他對索命門這個組織倒有點興趣。
索性走一遭。
“地點我定?!睆堃字届o道。
……
翌日。
張易之帶著裴旻和幾個護衛,來到位于天津橋的墨漣居酒樓。
酒樓對面就是巡防鋪,鋪子里有數十個城防金吾衛坐鎮。
萬一索命門起了壞心思,自己安全也可以得到保障。
“警惕一點?!?
下馬車的時候,張易之鄭重叮囑裴旻。
走進喧鬧的酒樓,不理會食客驚艷的目光,張易之面無表情上樓梯去三樓包廂。
蹬蹬蹬——
張易之走在樓梯上,可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
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樓梯上方口的欄桿旁,靜靜地站著兩個女子,一個婦人約莫三十多歲,另一個女子身披雪白貂裘,體態高挑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