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會顯得黯然無光。
原本她還被婚約的束縛所折磨,承受著煎熬。
可當那道身影毫不猶豫壓在她身上,盡全力保護著她,她的心防徹底崩塌了。
聽著近乎于表白的話,張易之凝視著她
“那我能娶你么?”
裴葳蕤身軀瞬間繃緊,一時有些恍惚。
她分不清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可是天下最有權勢的男子,不錯,就是最有權勢。
在女子心里,這是一個完美無瑕、高不可攀的一個男人。
而如今,竟然求娶她一個商賈之女。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拒絕,看看他是怎樣為此狼狽無措,無計可施。
可……
裴葳蕤低下頭,柔柔弱弱的說“我考慮一下,我怕你日后不會憐惜我。”
張易之笑了笑,溫聲道“好好考慮,我等著。”
車廂里一陣無言,馬車緩緩停靠在路邊,懸著“裴”字的花燈在屋檐飄蕩。
裴葳蕤抿了抿唇,壓下心中黯然的情緒,低聲道
“你衣袍破了,我再給你做幾件。”
說完抬臀去掀開車簾。
張易之拉住她,側過半邊臉。
裴葳蕤粉腮暈紅,閉著眼雙手撐車壁,將一點櫻唇印在張易之頰上。
“你……你一定要去醫館治傷。”
丟下這句話,裴葳蕤念念不舍的下了馬車。
張易之凝望著她漸行漸遠,低聲道
“找個偏僻的醫館,處理傷口便連夜啟程去劍門關。”
“是!”裴旻應了聲,又囁嚅道“公子,是我太廢物了,讓公子陷入絕境。”
他還處于愧疚之中,作為親信護衛,面對刺客竟然毫無反手之力。
“不必自責。”
張易之安撫了他一下,旋即靜默不語。
差點陰溝里翻船,原因還在自己身上。
在蜀中,他原本是冰冷的理性機器,碰上裴葳蕤之后,卻多了幾分感性。
也露出破綻。
如果沒有裴葳蕤,他根本不會頻繁外出,更不可能顯露蹤跡被刺客察覺。
“呵呵……面對這樣的尤物,誰又能無動于衷呢?”
張易之自嘲一笑。
……
劍門關外。
軍營里。
原本聳拉著腦袋的雪狼,一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便竄過來齜牙咧嘴
嗷嗚——
張易之撫摸它的腦袋,笑著道“得,又肥了幾斤,真要變成哈士奇了。”
說完目光看向軍營外的李楷固,“進來吧。”
李楷固抱拳領命。
“匯報一下大軍情況。”張易之斟一杯茶遞給他,直切正題。
李楷固接過,神情嚴峻道
“稟王爺,情況不太好,將卒們多日無所事事,戰意低落,軍營彌漫著思家的消沉情緒。”
張易之點點頭,這種現象很正常。
畢竟打仗就是為了賞賜,既然沒有戰爭還不如回家做農活。
“馬上就能大干一場了。”他語氣平靜。
李楷固雙眼一亮,神情隱有興奮,轉而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李義珣派遣了兩個人過來,已經等候了三天。”
“你怎么回復他們的?”張易之問。
李楷固“卑職稱王爺在籌備軍事部署,沒時間接見。”
“很好。”張易之點點頭,溫聲道“現在讓他們過來。”
李楷固領命而去。
半刻鐘后,兩個男子聯袂而來,恭首施禮
“宇文靳,庾介參見中山王。”
兩人用余光打量著上首的俊美男子,終于露面了。
再不露面,他們都會懷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