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
派出去的斥候不間斷地向齊王司馬冏匯報張泓蔡璜大軍動態,此時已距離陽翟城已不足四十里,一天后便可抵達陽翟城。
齊王司馬冏看著駐守陽翟的一萬守軍,他心里很清楚這一萬藩王部隊很明顯不是張泓九千羽林軍的對手,于是他命令部隊嚴防死守,等待其他成都王司馬穎部隊的到來。
大戰在即,司馬冏身邊的幕僚崔堯臣勸司馬冏:“齊王殿下,敵軍九千人是禁軍,我軍一萬人是藩王部隊,雖然在作戰人數上,敵我雙方懸殊不大,但是戰斗力敵強我弱,不如我們固守許昌如何?”
崔堯臣一開口,其他幕僚也紛紛流露出撤退固守許昌的想法。
司馬冏慍怒,看向眾人,堅決地說道:“我們絕不能撤到許昌去抵御敵軍。”
另一個幕僚陸繁上前勸到:“齊王殿下,我軍的糧草、箭矢、醫藥、馬匹等,根本不夠足以支撐一場惡戰的,陽翟城墻遠不如許昌高大,我們不如撤退許昌鎮守。”
司馬冏看著一臉驚恐的幕僚,看著滿臉疲憊的士兵們,慷慨激昂地說道:“夏桀無道,殷湯商討;商紂無情,周武興師;如今趙王違背天意,顛倒朝綱,已經失去了人心,更何況他們的部隊是長途跋涉,疲憊不堪;我們是以逸待勞,士氣高漲。所以,陽翟城我們一定要守住,也要給來犯之敵一個狠狠的教訓。戰斗的差距客觀存在,本王不予否認,本王只希望我們能頂住五天,只要五天,我們就徹底打贏這次戰役。我,司馬冏!與諸位全體將士一起共生死,同進退!”
“共生死!同進退!”諸將士們異口同聲地喊出心底的勇氣。
第二日,東方清晨剛剛蒙蒙亮,正在熟睡的齊王士兵就被劃破寂靜的聲響驚醒,負責偵查敵情的斥候大聲喊道:“敵軍來了!大家做好戰斗準備。”
司馬冏站在城墻上望著依然夜色濃濃的西方天空,隱隱約約看到了正在行軍的張泓大軍,司馬冏拔劍高呼:“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準備伐敵。”
趙王大軍兵臨陽翟城下,張泓命令大軍排軍布陣后,便單騎來到陽翟城門前,喊道:“讓齊王殿下出來說話。”
司馬冏從眾軍中站了出來,道:“本王在此!”
張泓先是行了個禮,然后說道:“齊王殿下,太上皇昏庸無道,導致我大晉朝數十年混亂,當今皇上順天意,迎民意,為的就是結束混亂,還天下太平,您為何仍然要逆天意,挑起禍患呢?”
司馬冏道:“張將軍,你所說的趙王只不過是謀權篡位,實現他個人的野心罷了,當今皇上雖然智慮平平,可仍然是以祖宗之法繼承大統,本王勸你一句,不要被他的妖言惑眾所迷惑,如若你能臨時倒戈與本王合兵一處,本王承諾一旦舉事成功,這頭功就是張將軍的。”
張泓笑了笑:“食君祿,行君事,這是我個人遵守的原則。齊王殿下,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各路義軍已經被皇上阻攔打敗,您也不要抱有什么幻想,盡早繳械投降,才是您唯一的出路。”
司馬冏一臉地不服氣:“真如你所說的,本王情愿一試。”
張泓行了個禮道:“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您我仁至義盡,那就兵戎相見吧!告辭!”說完,張泓打馬返回到了自己軍中。
張泓命令蔡璜道:“令全體將士,準備攻城!”
夏日炎炎的柳葉村,繁花似錦,鳥語花香。
諸葛玉璣看著正在作畫的慕容浣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慕容浣此時的琴棋書畫已經更進了一步。
慕容浣做完畫之后,便高興地拿給諸葛玉璣看:“先生,怎么樣?”
諸葛玉璣點了點頭,贊許道:“不錯,浣蘿。如今你的畫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你看這山水頗有靈氣,蟲鳥花魚也是有了靈氣,先生倍感欣慰。”
慕容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