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哭泣。
馬車里,兩個孩子緊緊抱在一起,一路哭泣顛簸而去。
洛陽城皇宮的路上,一位大臣急匆匆地在趕路,卻不曾想在十字路口上被突如其來的轎子撞了個趔趄,懷中的書信也摔了出來。
轎子身旁的護衛呵斥道:“大膽,連齊王殿下的轎子也敢頂撞,來人!將此人拿下!”
那個大臣面露恐懼之色,磕頭如搗蒜:“齊王殿下,是臣慌不擇路,求齊王殿下饒了臣。”邊說,邊悄悄地將書信藏在袖中。
“什么事情如此著急匆忙?”轎中的司馬冏問道。
那個大臣撫平了下焦躁的情緒:“回齊王殿下,因家奴通知臣家中妻妾不和發生爭執,所以臣要趕緊回去看看。”
司馬冏吩咐身邊侍衛,道:“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放他走人就是了。”
看著齊王遠去的身影,那個大臣松了口氣,站起來匆匆忙忙小跑而去。
隨著輕輕幾聲叩門聲,長沙王司馬乂的府邸,一個家奴探出了腦袋,四下看看并無旁人,打量了下來者,閃開半邊身子,就示意來人進得門來。
叩門的正是在官道上與司馬冏轎子相遇的那個大臣,只見他進門后疾步來到司馬乂府邸的大廳,見到此時一臉焦急的司馬乂便跪拜道:“臣陶喆叩見長沙王殿下。”
司馬乂扶起陶喆:“不必多禮,怎么樣?”
陶喆回復道:“河間王和成都王已經回信了,表示愿意從外圍配合王爺牽制齊王,剛才很是兇險,臣一路著急趕來,卻與齊王的轎輦撞了個正著,差點書信被發現。”
司馬乂安撫叮囑道:“陶喆大人,不管事情火急與否,一定要記得安全保險,萬不可疏忽大意,不然計劃暴露,你我等人可就萬劫不復。”
陶喆回復道:“臣謹記在心。”說著,陶喆將書信遞給了司馬乂。
司馬乂也是匆匆掠了一眼就將書信燒毀,然后將自己寫好的書信遞給陶喆:“拿著本王的書信給其他二位王爺,他們什么時候能牽制齊王的大軍,本王就可隨時對齊王發起突襲。”
這時,宮中傳來消息,皇帝司馬衷有要事宣長沙王司馬乂進殿。
來到宮中,悠揚的樂器聲抑揚頓挫,歌舞樂女們正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司馬乂看到皇帝臉色甚是喜悅,以為皇帝會有什么喜訊,然而看到皇帝身邊同樣喜悅的齊王司馬冏,心里頓時明白些七七八八。
司馬乂徐步來到大廳,跪拜在地:“臣弟司馬乂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衷一臉喜悅地說道:“臣弟啊!快入座!朕今日有一件喜事要與二位臣弟分享,三天前齊王殿下夢見一只翔龍在洛陽城中上空盤旋,今日太醫就告訴朕,羊皇后懷上了龍種。”
司馬乂行禮祝賀:“那臣弟就恭祝皇上早日誕下龍子。”
司馬冏也行禮祝賀:“臣弟也恭祝皇上!”
司馬乂冷冷地看了司馬冏一眼,話里帶刺地說道:“齊王兄,弟曾經記得當年趙王也曾經做過這樣的夢,結果最終還是謀朝篡位,落得個人死燈滅的結局。”
司馬冏聽了,心中有些不悅,眉頭一皺:“哦?長沙王這是話中有話啊,不知可是何意?”
司馬乂說道:“有些夢可以夢得,但有些夢不可以夢得,真龍代表著天子,出現在與皇帝同宗同族一樣的你我藩王夢境里,那寓意可就大不相同。”
司馬冏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面色和悅地說道:“王弟說話不要這么話里有話,你我同屬兄弟,有話就直說。”
司馬乂也毫不客氣:“既然齊王兄這么說了,那臣弟可就不客氣了,前些日子,新野王與本王通來書信,說巴蜀一帶最近逃難的流民越來越多,已有難以控制的跡象,不知齊王兄知道這件事情沒有?”
司馬冏說道:“本王當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