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似乎明白了什么,壓低聲音道:“公主殿下這么一說,我突然有些話想對公主殿下說?!?
晉陽公主把耳朵湊到羊獻容跟前:“皇后娘娘但說無妨。”
羊獻容看了一眼身后的羊蓉兒和霓裳,說道:“公主殿下可知皇上今日為何沒與我同行嗎?原因是皇上自打入冬以來,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了,身體上的病有太醫可以理療,可心上的病卻是無藥可醫,我只是擔心再這樣下去,皇上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今日我與蓉兒妹妹同行,卻發覺她身邊的霓裳乖巧伶俐,而且秀外慧中,特別是見了我一點兒也不生分口齒伶俐的樣子,我更是喜愛,總覺得她像極了入宮前的我,所以我想有個請求要跟公主殿下商議一下,不如將這女孩送到宮中獻給皇上,聽說她很精通音律舞蹈,送給皇上也為他消遣消遣?!?
晉陽公主一臉為難:“這……”
羊獻容卻是莞爾一笑:“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不會強人所難,奪人所愛的。”
晉陽公主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今日本宮還因為此事跟老爺爭吵一番,你也知道如今雖已天下承平,可老爺一向謹慎,所以老爺與本宮商議涉及兒女的婚姻大事,必須要與老爺商議,還要和當事兒女商議?!?
羊獻容微微一笑:“這是應該的。”
宴會上,羊獻容正坐上位,晉陽公主和羊玄漠各坐在她的身邊兩側。
羊獻容舉起手中的屠蘇酒,道:“今日是元日,是新的一年,我們的大晉經歷了十六年的動亂,在這一年終于結束了,這是值得慶祝的日子,普天同慶,讓我們一起享受這一快樂美好的時光,另外,按照習俗,屠蘇酒是先從年齡最小輩分最小的開始,那就從永兒開始吧!”
羊玄漠卻行禮推卻道:“皇后娘娘,永兒今年才四歲,尚且不能飲酒,這杯就由老夫替代?!?
羊獻容微微點頭:“也好,那就由六叔來代勞。”
羊玄漠點頭致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也跟隨一飲而盡。
晉陽公主說道:“這接下來就該是浣蘿?!?
羊獻容卻是一臉驚訝問晉陽公主:“公主殿下,這浣蘿是誰?”
晉陽公主示意浣蘿站了起來向皇后行禮。羊獻容見到浣蘿的顏值之后,不由驚嘆地贊許道:“真沒想到,公主殿下盡然還收留如此國色天香,真是令我等都汗顏。”
晉陽公主客氣地說道:“哪里哪里?論后宮,皇后娘娘是百鳥之鳳,小女只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您太高看了。”
羊獻容卻不這么認為:“公主殿下,我可不這么認為,這個女孩姿色容貌,有朝一日必定會超越我的?!?
羊玄漠卻聽出羊獻容的弦外之音,推卻說道:“皇后娘娘,實在是謬贊臣的小女了,臣與公主殿下已經商議過了,待過了新年,便開始張羅浣蘿小女的婚事,而且已經有幾家合適的人家臣與公主殿下正在商討中?!闭f完,羊玄漠暗中示意晉陽公主一下。
羊獻容有些失落的樣子:“是這樣子啊?!?
晉陽公主旋即明白羊玄漠的意思,她想起前些日子調查浣蘿真實身世一事,與羊玄漠的約定,說道:“是的,正是因為浣蘿小女如此出眾,所以前來提親的人不少?!?
羊獻容舉起酒杯,笑盈盈地說道:“不管怎樣?祝愿浣蘿義妹找到自己心儀的如意郎君,別忘了,出闈的那天一定要通知我?!?
羊玄漠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宴會結束后,晉陽公主對羊玄漠說道:“好險,要不是你提醒我一下,我差點就忘了浣蘿身世一事,險些答應了皇后娘娘的話?!?
羊玄漠說道:“記得就好,不過我那句搪塞之話,皇后娘娘也當真了,看樣子得該浣蘿張羅婚事了?!?
晉陽公主卻想起來,說道:“對了,皇后娘娘今日與本宮提起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