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花飛絮,三月鶯啼穿春風。
瀟湘書院熱鬧非凡。
此時的瀟湘書院,在許夫人的精心準備下,第一屆學識競賽正式拉開帷幕。
然而臨近大賽,許夫人發現,平原王司馬干卻因臨時原因不能到場,他的缺席,許夫人不免心生遺憾。
此時的司馬干正和皇帝司馬衷、東海王司馬越和皇太弟豫章王司馬熾在含章宮內商討一些事宜。
含章宮內,風拂過紗幔,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鬼魅一般,將整個大殿的空氣緊緊地攥捏著,殿內燈火搖曳著,光影忽明忽暗。
“今日是我們祖孫四人難得一聚的時候,朕召集你們來,一來是因你們都是朕的至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來是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江山社稷已有內憂外患之勢,都作為皇族宗室的成員,談談你們的看法。”皇帝司馬衷最先開口講道。“都是一家人,朕問你們什么,你們都要如實回答朕。”
三人仍沉默在光影中,誰都不愿先開口,靜等著司馬衷后面的話語。
司馬衷無奈,看向司馬干問道:“三爺爺,朕聽聞今日可是瀟湘書院舉辦文學競賽的日子,舉辦得如何?”
司馬干說道:“圣恭安,大晉黎民承蒙皇上恩澤,臣有幸將文明皇后的遺愿發揚光大,今日舉辦競賽也是為了檢測弟子學識水平。”
東海王司馬越冷斥一聲,接言說道:“一個私學而已,往來聽學的也不過是女弟子而已,皇上不必過問此事,而應當以江山社稷為重。”
司馬干不喜,反問道:“私學女學興盛,本就是我朝歷來的倡導的風氣,也屬于民生一列。那如若按東海王的說辭,皇上應該關心哪些江山社稷的事情?”
東海王司馬越振振有詞地說道:“當然是皇上子嗣的事情,如今淑媛娘娘已有身孕,這才是皇上關心的頭等大事。”
司馬干說道:“子嗣尚未誕娩,此刻言之過早,老夫聽說,這淑媛娘娘懷孕的時候還遭到一些人的憤恨不滿,東海王殿下,是這樣的嗎?”
司馬越明顯聽出司馬干指桑罵槐之意,心中憤恨,但司馬干畢竟是司馬家族的長輩,他只好悻悻地解釋道:“如若真是像平原王殿下所說,那也應該是后宮爭寵間的爭斗罷了。”
一旁的豫章王司馬熾說道:“東海王殿下,《詩經·鄘風·
相鼠》里有一句話叫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我想東海王應該知道這句話說的意思。”
司馬越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說道:“豫章王,你想罵人就直說,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你別忘了。你的皇太弟之位是怎么得來的?”
司馬熾也回敬道:“謝謝東海王的提攜,本王也當著皇上的面宣誓,如若皇上的后宮誕娩皇子,本王立刻就放棄皇太弟之位。”
司馬衷勸解道:“朕叫你們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東海王,你還是說說天下的局勢吧。”
司馬越立刻撿起話道:“皇上,當今胡人已有星火燎原之勢,但臣認為加強鞏固洛陽城的城防為首要,以確保洛陽城的安全。所以臣已將臣屬地的部隊和禁軍一起共同拱衛洛陽城。”
司馬衷問道:“駐扎洛陽的防衛部隊有多少?”
司馬越回答道:“目前有十五萬大軍駐扎在洛陽及附近地區。”
司馬衷剛要說好,司馬干插話道:“東海王殿下,我大晉的兵力在先帝鼎盛時期就有六十萬,諸王之亂減損二十萬,偌大的大晉帝國一個洛陽城就占據了近五成的兵力,難道其他州司就不是我大晉的領土嗎?就不需要兵力部署嗎?”
司馬越辯解道:“平原王殿下,本王是考慮洛陽城的安危才如此部署,本王計劃還要增調兵力拱衛洛陽城,如今胡人在我北境邊疆肆意騷擾,漫長的邊境線,我軍將士如何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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