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來到了臨煙閣,見到一臉哀嘁的羊獻容,忙走上前安撫。羊獻容見到晉陽公主,哭泣地走到晉陽公主面前,伏倒在地:“晉陽姑母,都怪本宮大意了,讓霓裳妹妹慘遭不測?!?
晉陽公主也是一臉驚訝,她扶起倒在地的羊獻容:“方才我家老爺也說起這事,我只是有一事不明,霓裳懷孕期間,皇后娘娘和我精心照料霓裳的飲食起居,怎么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羊獻容說道:“這就是本宮叫晉陽姑母進宮面見本宮的緣由?!边呎f邊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羊獻容問道:“晉陽姑母,事發突然,霓裳突然流產而且生下怪胎,定是人為陷害導致,您好好想想霓裳進宮之前有沒有得罪的人?”
晉陽公主搖了搖頭:“進宮之前,她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頭而已,她能得罪誰?”
羊獻容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這就說明這件事情的緣由定是從進宮之后埋下的隱患。”
晉陽公主有些不解羊獻容的意思,問道:“皇后娘娘,您想說什么?我不明白?!?
羊獻容說道:“只怕今日起,姑母和霓裳的處境會更加兇險,本宮懷疑是東海王所為,但只是沒有證據,只能猜測而已。”
晉陽公主聽到這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如果真是東海王所為,那只有一種解釋能行得通,他要鏟除皇帝的血脈,待皇帝司馬衷殯天之時,東海王登基為帝。
羊獻容捕捉到了晉陽公主變化的表情,說道:“姑母,你也預料到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單純地繼承大統的問題,而是他們這些疏親與我們近親之間的戰爭,到那時我們都不能置身之外?!?
晉陽公主聽到這話,瞬間慌了神,問道:“這可怎么辦?”
羊獻容見時機成熟,忙拉攏晉陽公主,輕輕地說道:“想來姑母也知道,皇上正月十五的時候寵幸了一位樂工,名叫晴紅,現在已被皇上冊封為淑儀,淑儀娘娘與霓裳幾乎是一前一后懷孕,既然霓裳已無任何利用價值,姑母何不將寶押在這個晴紅身上?”
晉陽公主細細一想,羊獻容的話不無道理,霓裳本就是自己收留宮中的養女,與自己無任何血緣關系,前些時日更是自恃有孕在身而恃寵而驕,對自己傲慢以待,倆人也生出了一些嫌隙,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也無甚用處了。眼下再認一個晴紅為養女,又有何不可。
晉陽公主莞爾一笑,忙向羊獻容行禮:“娘娘一句話如醍醐灌頂,多謝皇后娘娘提醒。”
羊獻容也笑道:“最主要的是這晴紅乖巧懂事,知道隱忍,直到現在宮中很少人知曉她受孕的消息。這個晴紅可是姑母與本宮手上最后的一張王牌了,你我理當攜手共保她母子平安,可千萬不要再出任何差錯?!?
晉陽公主附和道:“霓裳有今日苦果,全是她平日囂張跋扈所致,也是活該!”
羊獻容看著晉陽公主得意的嘴臉,心生厭惡,懶懶地說道:“本宮過些日子將晴紅秘密安排在姑母府上居住,這可是皇上最后的血脈,姑母可一定要保護好?!闭f著,站起身道“好了,皇上也正因為這件事情而肝火攻心,本宮要去探望皇上了,晉陽姑母,您且回去吧!”
“是?!睍x陽公主行禮退下。
看著晉陽公主遠去的背影,羊獻容吩咐身邊的執事太監:“通知陳顏大人,這些日子不要將清河王殿下帶到洛陽來,如今局勢兇險,讓陳顏大人萬分小心?!?
東海王府,深夜。
一個幽暗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來到東海王府門口,輕輕敲了幾聲門,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一條小縫,身影很快就鉆了進去。
在仆人的帶領下,那人來到了司馬越的書房,稟報道:“王爺,平陽王求見。”
屋內傳出了司馬越的聲音:“進來吧!”
司馬晃見到司馬越,立刻跪拜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