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樂觀了,這等事情何勞您親力親為,完全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這時,部將稟報:從苦縣征集糧草押運的部隊慘遭石勒軍圍剿,全軍覆沒。
司馬越聽了之后,瞬間覺得天旋地轉,他怔了怔身子,強撐著說道:“石勒小兒,真是卑鄙無恥之徒。”說完,身子一軟,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王衍問稟報之將:“這事情軍中還有誰知道?”
部將回答道:“除了錢端錢將軍外,軍中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件事。”
王衍叮囑道:“告訴錢將軍,這件事情萬不可在軍中傳開,軍中糧草所剩無幾,如若軍中傳開,定會動搖三軍之心。誰若是將此消息傳開,按軍令處斬!”
這時,其他部將稟報:東海王殿下,王大人。宮中來人了。
王衍問道:“宮中人呢?”
部將回答:“已在大帳外等候。”
王衍說道:“快快有請。”
司馬越卻是阻止道,語氣甚是微弱:“慢著,王大人。本王有預感,宮中此次派人定當是沖著本王來的。”
王衍說道:“可我們也不能這樣攔著宮中的人,若是安上抗旨不尊罪名,罪過那就大了。”
這時宮中太監趾高氣揚地走進了大帳,看著面如蠟黃的司馬越,說道:“東海王殿下,半年不見,氣色為何如此這般憔悴?”
王衍回答道:“回公公,東海王殿下這半年時間里,一直在苦苦追尋匈奴石勒大軍的蹤跡,日夜操勞,廢寢忘食,以至于身體過度勞累。”
太監說道:“如若真是這樣,那東海王殿下可真是為國為民,不過,奴家今日帶來了皇上的圣旨,還請東海王殿下接旨。”
司馬越緩緩地跪下,太監宣讀道:永嘉五年三月,東海王越尋找匈奴石勒半年有余,未果。經朝中宗室大臣商議,確認東海王越以剿滅石勒大軍為假,獨攬軍權并將洛陽城暴露給匈奴為真,其心險惡,罪不容誅,朕今日已向各州縣發布討逆檄文,命天下諸州共同討伐東海王越,即日起,廢除東海王所享有的官職權力等,欽此!
司馬越聽到這番話,氣得捶胸頓足,說道:“皇上定是聽了那茍郗的讒言,茍郗這個卑鄙無恥之徒,你不得好死!”說完,哇地一聲吐了口濃血,昏厥過去。
王衍吩咐身邊副將:“快去把郎中叫來。”
太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啊呀!王大人,東海王殿下這是怎么了?”
王衍有些不悅,道:“公公,方才王某說了,殿下操勞過度,身體抱恙已經多日了。”
太監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要即刻回宮復命了。”
王衍只是沒好氣地說道:“公公慢走。”
一個時辰過去了,郎中垂頭喪氣地走出大帳,王衍一把攔住了郎中,問道:“殿下的病情怎么樣?”
郎中嘆了口氣,說道:“殿下之軀已是油苦燈竭,能撐到今日已屬不易,方才又是急火攻心,只怕小的已是回天乏術。”
王衍聽到這話,心頭不由咯噔一下,如今局勢正是關鍵謹慎時期,東海王殿下卻在這時倒下,他不僅想到沒有了東海王殿下的二十萬大軍,定會是群龍無首,如若讓劉淵石勒知道這件事情后,大軍命運前途渺茫,他吩咐身邊兵士:“快!通知襄陽王殿下,就說老臣與殿下有要事商議。”
襄陽王司馬范是楚王司馬瑋的長子,在諸多皇室宗親里,他是唯一遺傳其父親氣質和才智的王爺,因此在宗室里頗有威望。
司馬范來到大帳,卻見門口的王衍一臉愁云慘霧,他剛想進入大帳,卻被王衍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司馬范看到王衍故作玄虛狀,問道:“王大人,怎么了?”
王衍回答道:“王爺,方才皇上降旨,要治東海王殿下的罪,王爺這段時間為了尋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