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意。”他看著錢端,問道:“錢將軍是為何事而來?”
錢端行禮道:“回二位大人,末將認為寧平城絕非是我們歇息的最佳之地,方才末將觀察了周圍地形,地勢平坦,周圍沒有任何河流,地勢利敵方的騎兵不利我方,況且寧平城孤懸一城,城墻矮小,實在是無險可守,末將擔心石勒大軍會隨時對我們發動攻擊,所以末將建議讓大軍歇息片刻,子時時分立刻出發!”
王衍氣得指著錢端的鼻子,吼道:“放肆!大軍你是統帥還是老夫是統帥,這些天來,石勒大軍對我們襲擾不斷,三軍將士饑腸轆轆而且疲憊不堪,你錢將軍難道就沒看到這一切嗎?今夜在寧平城歇息是老夫的主意,三軍將士再不充足歇息,你讓他們怎么跟石勒大軍交戰?”
司馬范也說道:“是啊!錢將軍,我等王公貴族苦點累點無所謂,可三軍將士是要與石勒大軍浴血奮戰的啊!這幾日糧草斷頓,吃不飽也就算了,你總得留出點時間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錢端反駁道:“可是,襄陽王殿下,王大人。”
王衍打斷錢端的話,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石勒大軍會隨時對我們發起進攻,有何憑證?”
錢端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是末將這些年來的經驗判斷。”
王衍說道:“就憑一個經驗判斷,無憑無據的,不足為信,老夫警告你錢將軍,今夜務必在寧平城安營歇息,你若再置喙一句,老夫就以動搖軍心之罪嚴懲不貸!”
司馬范也說道:“好了,錢將軍。當下最主要的是穩住人心,你若將這番話對三軍將士說,三軍將士會怎么想?人心一旦渙散,那就是我們在劫難逃的時候,不過你的提醒是對的,所以今晚的駐防巡邏你也要加強防守,以防萬一!”
錢端只好悻悻地退去,說道:“是!”
子時時分,一輪明月懸掛在浩瀚無垠的星空,天地之間萬般寂靜,疲憊的晉軍士兵們早已進入夢鄉,燃燒的篝火也猶如疲憊的晉軍將士一般火勢漸小,甚至熄滅。
月光灑在錢端的銀甲上發出了冰冷的銀光,看著全都睡著的晉軍士兵們,錢端的一聲猶如鋒利的劍芒劃破了夜空籠罩的寂靜。
“都起來!不能睡!”錢端一邊吼著,一邊鞭打著入睡的晉軍士兵。
士兵們推推搡搡地嘟囔了幾句,又立刻進入了夢鄉。
參軍跑了過來,問道:“將軍,怎么了?”
錢端怒吼道:“我是不是命你今晚留一部士兵執勤巡邏?人呢?”
參軍解釋道:“可能是太累了,都睡著了吧!”
錢端一把抓住參軍的衣領,道:“胡鬧!非常時期,豈可麻痹大意?你不知道石勒大軍正死死地咬著我們不放嗎?如此松懈,這若讓石勒大軍察覺,今夜就是我等的死期。”
參軍大驚,一臉惶恐地說道:“卑職該死,卑職只是見到將士們疲憊不堪,心生惻隱,萬萬沒有料到局勢的兇險。”
這時,遠處的荒野閃爍著一個火光,在很有節奏地在夜空中閃現,似乎在訴說著什么,隨后不久,火光周圍及四面八方閃現出無數的火光,借著無數火光的照映,錢端和參軍這才看到對方隱隱約約的身影,是石勒的大軍。
錢端一臉驚恐,吩咐參軍:“快!讓將士們起來參加!”
話音剛落,錢端似乎聽到空中發出隱隱的聲響,借著月光他才看到是石勒大軍的箭雨在向大軍襲來,錢端大喊道:“全體隱蔽!”
可是疲憊不堪的晉軍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箭雨射死,突然,四面八方的喊殺聲正由遠及近地向寧平城靠近。
所有的人被響徹云霄的喊殺聲徹底驚醒,王衍和司馬范走出營帳,問道:“怎么回事?”
錢端稟報道:“回二位大人,石勒大軍已對我發起進攻。”
王衍嚇得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