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色,說道:“什么?殺過來了?”
司馬范鎮定地說道:“錢將軍,何不以逸待勞,利用寧平城來抵御石勒大軍的進攻?”
錢端說道:“王爺,寧平城墻矮城小,我大軍根本無法防守。”
司馬范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錢端說道:“乘著石勒大軍沒有對我們完全形成合圍之勢,我大軍務必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去。”
王衍一臉慌張地從營帳走了出來,問道:“怎么回事?”
錢端說道:“王大人,是石勒大軍殺過來了。”
王衍大驚:“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派出的斥候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石勒大軍主力的蹤跡,怎么今日就出現了,錢將軍,你速速帶一隊人馬去迎敵。”
話音剛落,只見一臉慌張的晉軍士兵猶如潮水紛紛退了回來,司馬范攔住一隊撤離的晉軍士兵,斥責道:“身為我晉軍士兵,不去浴血奮戰,臨陣脫逃,該當何罪?”
為首的士兵唯唯諾諾地說道:“不好了,石勒的部隊已經攻破寧平東門,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錢端拔出佩劍指向那隊士兵,說道:“國家有難,身為軍人理應報效國家,若是平日你們臨陣脫逃,我完全就能將你們就地正法,如今是我等生死存亡之際,不怕死的就跟我來,給你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錢端來到東門,借著月色他清楚地看著石勒大軍的騎兵正在肆意屠殺晉軍士兵,此時的士兵已毫無斗志,完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活著的晉軍士兵發了瘋地四處亂跑,石勒大軍的騎兵們在晉軍士兵之間
錢端絕望地嘆息了一聲,大吼一聲:“殺出去!不然今晚寧平城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
此時的王衍已是六神無主,接連突圍失利的消息接踵而來,更為恐慌的是,兵敗如山倒,陣亡的晉軍士兵有很多是逃跑中推搡踐踏致死。
恐懼和潰敗猶如瘟疫一樣在大軍中傳染開,石勒看著已經潰不成軍的晉軍部隊,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洛陽城。
沉寂的夜空萬籟俱寂,一陣疾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洛陽城的寧靜,青陽王府的大門徐徐打開,一個身影快速地走了進去。
管家問道:“怎么回事?”
那個身影說道:“皇上有旨,宣青陽王爺即可進宮。”
管家允諾一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青陽王司馬韶穿好衣服就來到身影面前,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身影回答道:“稟王爺,大事不好了,護送東海王爺靈柩的二十萬大軍在寧平城遭到石勒大軍的伏擊,皇上得知此事之后,命小的即可宣各位王爺大人進宮面圣。”
司馬韶正了下衣襟,說道:“勞煩帶路。”
太極殿內,宗室大臣們此時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皇帝司馬熾坐在龍椅上神情恍惚。
國丈梁芬站起來說道:“諸位!稍安勿躁,寧平一事,諸位有何看法?”
征東將軍荀郗說道:“此事皆因東海王私心導致,不顧洛陽城的安危,擅自將拱衛洛陽城的二十萬大軍調離,這才有了今日的慘狀。”
梁芬說道:“荀將軍,事已至此,我們得商討出應對的辦法,二十萬大軍已被石勒伏擊,眾皇室宗親及許多臣工也命懸一線,洛陽城防空虛,隨時有不測之禍。不管怎樣,我們得商討出應對的辦法。”
荀郗說道:“如今唯有南遷江東,我們尚存一絲希望,江東物產富饒,人口稠密,我們還有東山再起之跡。”
荀郗一番話引起宗室大臣的軒然大波,有人贊同,有人反對。
一個宗室站起來反對道:“不可,將大江以北拱讓胡人,那就意味著列祖列宗發祥地溫縣也要拱手給了胡人,這個我們不同意,讓我們如何面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