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此時也已披著衣服,問道:“怎么了?王爺?”
司馬韶長嘆一口氣說道:“祖宗的基業真得要毀在我們之手了。”
浣蘿擔憂地看著司馬韶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司馬韶說道:“今日傳來塘報,護送父王靈柩的大軍在寧平被石勒大軍伏擊,局勢兇險萬分。”
浣蘿大驚:“怎么會是這樣?這二十萬大軍一直是匈奴漢國遲遲不敢對洛陽下手的原因,難道皇上和諸位宗室大臣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司馬韶說道:“本王向皇上奏明,卻遭到朝中宗室大臣一致反對,認為本王是袒護父王的罪行,皇上已降旨,將本王享用的王爺待遇全部剝奪。”
浣蘿黯然失色地說道:“也罷!”
司馬韶說道:“既然洛陽早晚已被攻陷,浣蘿,天一亮你即可趕往瀟湘書院那邊通知許夫人,讓她們立刻遷徙至江東瑯琊王那里,本王聽說很多名門望族都已經遷徙江東之地,讓許夫人趁早做好打算。”
天蒙蒙亮,東方的天空翻起陣陣魚肚白,此刻的寧平城已經寂靜無聲。
石勒看著尸橫遍野的晉軍,得意地對孔萇說道:“今日一役,晉室不久矣。”
孔萇附和道:“是啊!當年先皇遲遲不對洛陽城進攻就是因為這二十萬大軍駐扎,今日終于全殲,石將軍,您可是為我漢國立下汗馬功勞了。”
這時,一名騎兵稟報:“稟將軍,呼延將軍俘獲了此次大軍的統帥王衍以及四十八位晉室王爺,呼延將軍讓小的問將軍,如何處置?”
石勒大喜:“是嗎?在哪里?帶我過去。”
石勒來到呼延謨營帳,呼延謨向石勒行禮道:“將軍,今日這一仗我們可是逮了不少大魚啊!如何處置?”
石勒順著呼延謨的指向看去,卻見地上坐著許多衣著華麗之人,面色狼狽不堪。
石勒走到這一眾人面前,問道:“你們這里誰是管事的?”
王衍站起來說道:“是我。”
石勒一臉鄙夷地看著王衍:“你就是王衍?”
王衍諂媚地說道:“是的。”
石勒挖苦地說道:“我說今日晉軍會如此不堪,看你這一臉奸相,就知道你必定是在晉室朝中是一個溜須拍馬之輩,我石勒生平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王衍熱臉貼冷屁股,悻悻不語。
石勒接著問道:“司馬越的靈柩在哪里?身為朝廷官員,不是按部就班,為朝廷排憂解難,居然做起了司馬越的守靈人,來人!將司馬越的棺材就地焚燒。”
石勒看著眾人,說道:“念你們都是晉室的宗室重臣,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肯對我說說你們晉室的軼事趣聞,本將軍就會饒你們一條命。你們,誰先來!”
眾人害怕被殺死,紛紛搶著訴說,襄陽王司馬范神色儼然,氣色鎮定,他回過頭對王衍等斥責道:“今天的事,過去的事,有什么好說的,與虎謀皮,無疑是自尋死路。”
石勒看著司馬范,說道:“你就是襄陽王殿下吧!你的父親楚王殿下英武偉岸,神氣雄武,今日一見的確有其父之氣概,令石某佩服。”
司馬范說道:“這不是對我晉室過去很清楚嘛!何必多此一舉,今日我等落在你手,要殺要剮,請便!但是想讓我司馬范投降你們胡人,癡人說夢,妄想!”
石勒不由地贊許道:“我還以為晉室的王爺們都是養尊處優的怕死鬼,原來也有襄陽王這等堅貞不屈的大丈夫,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來人!暫時將王衍司馬范留下,其余人等推出去砍了。”
隨著劊子手手起刀落,任城王司馬濟、西河王司馬喜、梁王司馬禧、齊王司馬超、吏部尚書劉望、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庾顗等一干宗室大臣被殺。
石勒看著地上滾落的首級,得意對王衍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