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林二公子有些眼饞,幾位不介意我拿走吧?”宋祁溫和含笑,聲音輕柔,如沐春風。
林途不知自己被人拿來當了說辭,但衛錦悠她們自然沒有異議。
這哪是點心,瞧著倒像一盤爆竹,她們剛才可是生怕葉清染與林璇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
“拿走拿走,宋公子不必客氣。”
宋祁頷首一笑,溫潤有禮。
他平日難得一見林璇,今日也是聽聞她要參加宮宴,才特意前來,自是忍不住多望幾眼。
結果正好望見她居然要吃榛子酥。
當年林璇不服榛子一事林府并未對外宣揚,生于高門權貴自是要小心謹慎,以免有歹人心存不軌,有加害之心。
但作為林璇的竹馬,作為她的未婚夫婿,他自然知曉,且牢記在心。
“璇兒便吃些其他的點心吧,這個我就拿給阿途了。”宋祁的眼中滿是柔情,但又恰好好處,沒有絲毫冒犯。
林璇卻直接落了臉色,用帕子隨意擦了擦手便仍在了案上,冷聲道“掃興之物,不要也罷。”
宋祁眸色黯了黯,但還是微揚著嘴角,柔聲道“若是餓了,便吃些別的,不要讓林伯父林伯母擔心。”
林璇臉色更沉,眼中的寒色幾欲要溢了出來。
衛錦悠和蒼蘭兩人看看林璇又看看宋祁,大氣都不敢喘。
若說方才林璇只是清冷,宋祁這般一來,那股寒氣簡直撲面而來,足以將人凍僵。
難道榛子酥就那般好吃,為了一盤榛子酥竟然險些引起兩場動亂。
口腹之欲,還真是可怕。
宋祁回到席位,將榛子酥推到了林途桌上。
林途本正在和魏梓然閑扯,見到榛子酥眼睛頓時一亮,“榛子酥!我最喜歡了!”
女子席上多是甜口的點心,而男席位則多是清淡爽口的小食,以便男子飲酒。
林途當即捻起一顆榛子酥扔入口中,舒服的瞇起了眼睛細細品味,每一根頭發絲仿佛都在說著美味。
“至于嗎?”魏梓然嗤笑出聲,給了好友一個白臉。
林途吃的甚是開懷,好吃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你們不懂我的痛苦……”
因著阿姐不能吃榛子,是以府中莫說榛子做的食物,便是榛子殼都沒有。
而他偏偏最喜歡吃榛子,可父親卻連在外面都不許他吃,說什么怕呼出的口氣熏到阿姐。
他當時很想大逆不道來著……
“那你是挺慘的,多吃點。”聽聞林右相因討厭榛子,便不準林途吃,魏梓然拍了拍林途的肩膀,表示哀悼。
林途正覺心窩子一暖,卻聽魏梓然又道“要不哪天你好好問問林右相,看看你是他們從哪里撿回來的,若是不喜歡,就送回去吧。”
“請你滾開,好嗎?”
兩人笑罵起來,蘇御與宋祁的目光卻望著同一處方向,兩人似皆有所察覺,隔空對望一眼,頷首而笑,各自收回了視線。
林璇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將心中的郁憤壓下。
明明就差一點點……
真是可惡!
林璇抬起頭,望著葉清染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挺煩的。”
未等葉清染回復,林璇卻自顧自的道“以前我覺得他甚好,可自從八年前我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于我而言,他不再是好友,而是仇人。”
林璇仿佛在宣示主權般,葉清染聞后,卻只輕輕道了句,“我與宋公子素不相識,不好妄加評論。”
林璇冷冷笑了笑,不再說話。
衛錦悠與蒼蘭兩人是一頭霧水,蒼蘭扯了扯衛錦悠的衣袖,小聲問道“怎么感覺宋公子出現后,林小姐與阿染好像和好了似的?”
衛錦悠蹙眉深思,思忖半晌后豁然開口,眸光一亮,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