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爵的“威逼”之下, 方東順經過了一個比較“痛苦”又“細致”的回憶過程。
最后被趙爵問得他頭都快炸了。
大概一個小時之后,趙爵畫出了一張素描圖,遞給方東順看, 問他——是不是這個人?
方東順點了點頭, 說就是這樣了。
展昭和白玉堂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都皺眉……的確正如方東順所說,這是一個看起來特別普通的大學生。
趙爵笑瞇瞇將畫好的畫拿了起來。
方東順看著他的動作。
趙爵看了看畫像,點了點頭, 伸手,將畫像一撕兩半。
眾人都疑惑地看著趙爵的這個舉動。
不過展昭好似并不覺得驚訝,問題出在哪兒呢?就出在那張畫像上。
這是一張太普通的畫像,普通到什么程度呢……普通到不真實。
為什么這么說?
凡是警方畫像師聽口述繪制出來的嫌疑人畫像, 大多都比較夸張,甚至很多都有點像漫畫, 因為什么?盡量放大特征!
試問, 一個普通人,如何記住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自然是記住他臉部的一些特殊之處。
比如一眼看過去, 他是個鷹鉤鼻, 或者這人眼睛特別大,嘴唇特別厚, 招風耳、臉寬臉窄,等等。只要臉部有一個特征,一定是被記得最牢的。
那么有沒有那種臉部完全沒特征的人呢?比如說, 中等的鼻梁、中等大小的眼睛、中等臉型、中等厚度嘴唇……也許有吧, 但真要是有, 不可能每一個普通的五官都被記得那么準確!因為越是普通越是容易混淆, 而且, 什么是普通?中等高的鼻梁是多高?一面之緣而已,轉臉就忘了。
方東順見眾人識破了,也笑了起來。
此時……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終于現出了真面目。他往床背上一靠,說道,“你們想抓到那個人的話……我需要花點心思好好想想。其實我只是從犯,真正動手殺人和想出這個方法的是梅雯。只要你們確定梅雯是主犯,我是從犯,我就好好回憶一下,那個人長什么樣。”
一旁拿著手銬就想把這小子考走的趙虎有點忍不了了——這個簡直人渣中的戰斗機,出軌殺妻……結果竟然還要把罪責推給小三,這尼瑪做人一點底線都沒有的么?!槍斃他都不解氣。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那意思——貓兒,治他!
展昭挑挑眉——還用得著我,他挑釁的可是趙爵。
白玉堂微微笑了笑,看展昭的眼神像是——哎呦,還挺自豪。
展昭一扭臉——才沒有!
前面趙爵撕了畫像之后,抬手就給方東順來了一耳光。
眾人一驚。
展昭和白玉堂也愣了——這倒是沒想到。
方東順懵了。
白燁微微一歪頭,覺得有點不對頭,竟然使用暴力?
“你們……警察打人啦!”方東順回過神來,立刻喊了起來。
趙爵伸手,給他看手心。
就見他手心里有一只被拍死的蚊子。
方東順張著嘴,臉上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以及部分被拍死的蚊子的尸體。
展昭瞧了瞧白玉堂,像是問——剛才方東順臉上有蚊子么?
白玉堂一聳肩——沒留意。
方東順捂著臉就喊,“我要驗傷,我……”
話沒說完,另一邊臉又挨了一耳光。
方東順張大了嘴,趙爵再給他看另一邊的手心,里面又有一只被拍死的蚊子。
眾人都愣了……這個是怎么做到的?
趙虎看了看身后的馬漢,要說眼神那肯定小馬哥最好了。
馬漢也沒反應過來——這真是打蚊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