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生宿舍,從地圖上看,一樓和二樓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唯獨三樓不同尋常,一般來說會議室和會場與宿舍區隔開,建成獨立建筑而不是設在同一位置。
如此設計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深淵之匙的線索是否藏于其中?
初看都是一些普通寢室,每個房間四張床位,分上下鋪外加衛生間和盥洗室,久未打開的櫥門散發出霉味,過道上有很多紙箱、防震泡沫板、生活垃圾、雜物等,有的地方幾乎造成堵塞,不清理一下難以通行。
在一間廢棄的女生寢室內,幽娜搜出二十發子彈,正詫異有誰會使用類似驅靈咒立槍時,桌面上一張紙條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像犯人一樣困在這里,是否不該奢望模仿鳥兒的翅膀?尋找自由。
離開這間寢室往前走就是通往三樓的樓梯,果不其然有地圖上標注的會議室和會場,兩者受限于占地面積,使得該層樓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房間。
會議室內的橢圓長桌上有會場鑰匙和一張錄影帶,拉下帆布銀幕,打開幻燈機,再放入錄影帶,就能播放里面的內容。
起初是一些灰白色光點,其后匯聚成一株參天大樹,一隊身著祭袍的人群圍住神樹,凝望同一方向,迎接四大家族的祭主,其中兩人極為眼熟,他們便是處于隊伍末端,被雙手反綁的少年茉朧和負責押送祭品的茉龍。
四大家主分別身穿紫、紅、白、青四色祭袍,面朝四個方向盤腿而坐,四人同時聚靈歸元,在正對隱樹的空地中央形成天榫陣法,接著眾人在地上挖出一個深坑,兩名釋僧押解茉朧走到土坑邊上,其中一人竟是依蘭神社住持荒木,只是屏幕中的他比現在年輕得多。
紫霧茉家家主亦是茉龍熟識之人,他抬起毫無光澤的雙瞳來到陣法中央時,叫了聲“舅舅”。
“既然你還認我這個舅舅,祭儀理應由你來主導,處死身懷璨星之力的不祥之人,否則將無法洗清我族罪孽。”紫衣老者令荒木把鐵鏟交到茉龍手上,另一名釋僧把不斷掙扎的茉朧推下土坑。
“別以為殺死我就可以解除隱界千年詛咒,你們……別想得逞!”蒙雙眼的布條從茉朧臉上滑下,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神。
眼見茉龍雙手顫抖不止,荒木湊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棄吧!星耀癥根本無法醫治,你的一切努力終將歸于塵土。”
“不……我不甘心……爹娘的死絕不是因為他……一定會有辦法。”茉龍雖是喃喃自語,但神情彷徨狀態下,鐵鏟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揮。
“哥哥!為什么?你不是說過要永遠保護我的嗎?”茉朧流下的血淚沾濕了土粒,不甘心地撐起身子,朝不停傾瀉泥土的洞口咆哮,“我恨你們所有人!等到整個隱界被暗潮吞噬那天……”
影片到此終止,關掉幻燈機后,整間會議室再度籠罩在黑暗之中,幽娜心境猶如一團亂麻,靠在座椅上久久不愿離去。
人祗之祭同樣發生在蘭泠湘身上,因此她得理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首先,這卷影片揭示出茉朧是上一任祭品,以及他的死因,其次,荒木住持鬽靈懺悔自己所犯罪行也應該包括這一樁,最后,雖說茉龍博士繼承了他爹的遺產,卻沒有成為家主。
據冼承所言,深淵之匙都在四大家主手里,但紫霧茉家的情況卻是例外,幽娜懷疑肯定某人故意把鑰匙藏在奧諾學院中,天兆教抓走茉龍博士,也就從他口中盤問出這一消息。
可是為何要用她?而不是茉龍博士來取?
幽娜撓了撓頭,覺得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在某人算計之中,可能她早已落入天兆教的圈套,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孤軍作戰的感覺并不好受,要是能找到其他人幫助她的話,說不定可以阻止天兆教的陰謀,她突然想到可以使用凝聲筒通知浪天冒險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