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看向洛禾,眼中卻沒有半分驚訝,只是用與洛禾幾分相像的聲音說道“想必這便是大家說的那個(gè)與我長(zhǎng)得像的洛禾姐姐了吧,大家果然是在誆我,洛禾姐姐如此明艷,怎是我這張普通的臉能比得上的。”
說著,那女子似乎身體有些不適,掩著唇輕輕咳嗽了幾下。
當(dāng)下鐘懷生便一個(gè)箭步?jīng)_了過去,輕輕拍打女子的后背,關(guān)懷地問道“紅裳,你沒事吧?”
紅裳眼神有些虛弱,卻還是安慰鐘懷生道“我沒事。”
洛禾一雙杏眸盯住了紅裳,心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終于明白了為何洛離和鐘瑤的表情有些難以啟齒,原來是遇到了這種荒唐事。
不過荒唐也就荒唐吧,與她長(zhǎng)得像而已,只要不是別有用心就好……
不再說什么,洛禾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鐘懷生聽的清楚,眼神往后掃了掃,卻沒有說話。
紅裳眼巴巴地看著洛離和鐘瑤也跟在洛禾后出去,語氣有些委屈“懷生哥哥,怎么感覺大家都不喜歡我……”
這一聲“懷生哥哥”瞬間將鐘懷生給拉了回來,他看著床上與洛禾有七分相像的紅裳,幾乎要與早已刻在腦海中的那張臉重合。
若是……若是此刻的人是阿禾……該多好。
不對(duì)!
鐘懷生立即否定了自己剛冒出來的念頭,他怎能這樣想!他之所以將紅裳帶回來,便是要讓阿禾知道,他鐘懷生并不是非她不可的,也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并不是誰都照顧不好的,對(duì),紅裳就是紅裳,并不是阿禾。
努力說服自己,鐘懷生溫柔地笑著摸了摸紅裳的頭,說道“紅裳這么懂事乖巧,他們?cè)鯐?huì)不喜歡你呢?只是你與阿禾長(zhǎng)得有些像,他們一時(shí)間接受不了罷了?!?
紅裳這才欣慰地笑了笑,又乖乖地端起碗喝藥。
只是在鐘懷生看不到的一角,一抹精光從眼底閃現(xiàn)。
夜幕降臨,萬物歸于寂靜。
桐兒看著心不在焉的洛禾,便放下手中針線,走到洛禾身邊道“小姐可還是在想那個(gè)紅裳姑娘?”
洛禾聞言,眼睛動(dòng)了動(dòng),托在下巴上的手輕輕點(diǎn)著臉頰,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這些天忽然出現(xiàn)了些陌生人,在她計(jì)劃之外的陌生人。
先是東陵國(guó)那對(duì)兄妹,又是謝南朝那那個(gè)莫名其妙的溫家主,再就是最離奇的紅裳。
這個(gè)幾乎和自己從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女子,為何就這么巧是被鐘懷生救下?
想的有些頭疼,洛禾干脆翻身躺了下來。
罷了,明日的事明日再想,真是徒增煩惱。
桐兒見洛禾要睡了,便吹滅了燭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