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蕭氏的身影一頓,又坐會了榻上。
“大小姐還有什么事嗎?”蕭氏心底慌了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二夫人這么著急走,莫非,是害怕了?”
“大小姐!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我想去想留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哎,二夫人不要動氣嘛,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么些年二夫人忙前忙后的辛苦了,我作為將軍府嫡出大小姐也沒有為這個家出過什么力,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她故意頓了頓盯著蕭氏眨了眨眼睛,眼睛里滿是真誠和歉意,見蕭氏額角青筋暴起,放在桌子上的手也縮了縮。
“而且,二夫人作為父親唯一的,呃,算是妻子吧,如今父親臥病在床,您也是幾乎寸步不離的陪著她,我也是心疼夫人,所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氏啪的一拍桌子。
“大小姐,您還小,有些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為好!”說罷起身揮了揮衣袖,就大步向門外走去。
“二夫人,如果軟的不行,我就會來硬的哦,做人,敢做就要敢當,還是,二夫人想跟我談?wù)勎夷赣H的事?”喬清墨一改剛剛看似乖巧的樣子,眼神冰冷,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清冷的聲音如幽靈的低語一樣,傳入蕭氏耳中。
蕭氏向前走的步伐一頓,轉(zhuǎn)身回頭,看著喬清墨。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照顧老爺是我分內(nèi)之事……”
“二夫人不用這么緊張,我一個深閨女子,想來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還是奉勸夫人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沐月,送客!”說罷便不再看那蕭氏,執(zhí)起棋子繼續(xù)剛剛的殘局。
沐月上前看著蕭氏,恭恭敬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著小塌上安靜破棋局的喬清墨,蕭氏眼神欠了欠,甩了一下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她沒有去老爺那邊,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進房間一個老嬤嬤迎著她。
“夫人回來了。”見蕭氏怒氣沖沖的回來,老嬤嬤面帶疑惑,卻也恭恭敬敬的扶著蕭氏坐在了凳子上。
見蕭氏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咕嘟咕嘟的就灌了進肚,冰涼的茶卻沒有讓她消火。
“夫人這是怎么了,這涼茶太涼了,老奴給您換熱的。”
“不必。”制止了老嬤嬤的動作,蕭氏抬頭看著老嬤嬤。
“珍嬤嬤,當年的事,除了你我,其他的人都收拾干凈了吧。”
珍嬤嬤收手的動作一頓,隨即收回。
“夫人放心,老奴保證整個將軍府知道這件事的,都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怎么了,是大小姐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聽珍嬤嬤這么說,蕭氏心里稍安,她是相信珍嬤嬤的,她跟在自己身邊這么些年,辦事效率很高。
“無事,你出去吧。”蕭氏略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珍嬤嬤出去。
待珍嬤嬤出去,關(guān)好房門,蕭氏突然站起身將桌子上的茶具掃到了地上,發(fā)出了瓷器碎裂的聲音。
“喬清墨,你最好別惹我,若影響到蓮兒的未來大計,我也不介意除掉你!”
這邊蕭氏剛走,喬清墨就叫來了秋姨,她告訴秋姨讓她管理她院子里的丫鬟,再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就帶著沐月,拿著從庫房取出來的藥材穿了一身他哥哥十幾歲的衣服,喬裝成腦子出了府。
路上二人邊走邊說笑著,儼然一副小公子帶著自家隨從偷跑出來的樣子。
然而,她身后卻跟著一個尾巴。
“小姐,后面有人。”沐月覆在喬清墨耳邊小聲提醒道。
“嗯,甩掉就行了。”喬清墨也感覺到了后面的人。
“哼,被小瞧了呢。”喬清墨戲謔的看著沐月。
看清楚喬清墨眼中的戲謔,沐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