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另一個殿中,云子昊靜靜的坐在殿中,看著下面空蕩蕩的大殿,他心中也是有些空。
“云子夙,你真夠可以的,能用這種自損八百的方法加害于我!”
他滿含著仇恨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關(guān)閉的殿門,他要如此認栽嗎?
緊握的拳頭猛的砸了一下桌子,當然不可能!
云子昊強行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在腦中過了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總是覺得自己落下了什么,到底落下了什么?
“淑妃娘娘,這里不可進……”守衛(wèi)的聲音從殿門外響起。
剛要抓到點苗頭的云子昊被這個聲音叫了回來,一下子腦中的思路就斷掉了。
“我來看看昊兒,陛下只是不讓出,并沒有不讓進不是么?”
那看門的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淑妃見此,抬了抬,身后的韶好見此連忙上前,悄悄地向那侍衛(wèi)手中塞進一個荷包。
那侍衛(wèi)捏了捏荷包,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還請淑妃娘娘快些。”
淑妃點點頭,示意韶好在外面看著便獨身一人進入了殿內(nèi)。
“淑妃娘娘……”
“昊兒,你可還好?”
“淑妃娘娘怎的過來了……”話說到一半,云子昊突然定住,然后微微苦笑“是啊,這宮里除了你,還有誰能來看我。”
云子昊自小就被人告知,是宮女之子,是淑妃娘娘貼身宮女之子。
他生母在他出生之時,就被處置了,他理所當然的跟在了淑妃身邊。
小時候,他覺得這位母妃是天下最好的母妃,直到他聽到宮女們說,他的生母,是被他愛戴的母妃處置的,他就不再跟淑妃親近了,而那是,淑妃也有了云子笙……
“昊兒,你現(xiàn)在連母妃都不叫了嗎?”淑妃一臉失落。
“淑妃娘娘來此就是跟本王說這個的嗎?”
聞言淑妃收起落寞的表情“昊兒,此事我聽說了,是那云子夙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但是本宮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不要拿著母妃的架子來跟本王說話,此事是云子夙下的圈套,這不言而喻,但是我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這皇子殿里,我又能做什么!”
“昊兒,本宮對不起你生母,也對不起你,你等本宮兩日,兩日后亥時,本宮安排你出宮,你便跟著本宮安排的人,暫時離開京城,等待時機,好翻身!”
淑妃的話說的鏗鏘有力,卻震得云子昊睜大了眼睛。
“淑妃娘娘,你可知這話是什么意思,若本王被抓,你可知后果?”
“可是若此事定了下來,昊兒,你還有退路嗎?”
云子昊本來站的挺直的身子,聽她此言,渾身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淑妃起身,整了整衣衫,作勢要離開“昊兒,云子夙的心思我想你會知道的,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若設(shè)了這計策,就肯定不會有什么差錯,兩日后,是你最后的機會。”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獨留云子昊一人眼神渙散的癱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寧王說他想靜養(yǎng),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送膳的,其他人都不準進入這里。”
淑妃冷冷的聲音響起“明白了嗎?”
那侍衛(wèi)顯然被淑妃的樣子驚了一下,連忙回道“遵命,淑妃娘娘。”
淑妃滿意的點點頭,又示意韶好給了那侍衛(wèi)一個荷包,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可惜,殿中的云子昊正在失神,并未聽到淑妃最后落井下石的話。
“去派人跟那邊說一下,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他上不上鉤了。”淑妃走在宮內(nèi)的小道中,朝著一處,不知跟誰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離去了。
御書房內(nèi),云皇正批閱著奏折,明公公端著茶推門而入。
“陛下,喝著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