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分,喬清墨坐在餐桌旁,那著筷子,眨巴著眼睛,看了看碗里堆得山一樣高的菜,有些無奈。
但是最讓他無奈的卻是,今日這傾墨閣,熱鬧的很。
“喬清逸,你沒有自己的院子嗎?來清墨這用什么午膳?”坐在喬清墨身邊的女子,皺著眉開口。
這人不正是商姝琪,而坐在喬清墨對面的喬清逸也沒理他,自顧自的吃著一桌的美食。
“還是墨兒這兒的膳食好啊,父親那邊的太膩了。”
喬清墨沒理他,她知道,不用她說話。
“喬清逸,你好意思天天去別人的院兒里混飯嗎?”
這不,不需要喬清墨開口,商姝琪便先開口了。
這下,喬清逸有些忍不了了,把筷子放下,拿起一旁的布帛擦了擦嘴,看向商姝琪“你個臭丫頭,清墨是我妹妹!我來她這吃飯難道不正常?倒是你,怎么商老爺子不給你飯吃了?飯點(diǎn)跑來我鎮(zhèn)北王府做什么?”
“你!喬清逸!”
“哎,我在呢!”喬清逸吊兒郎當(dāng)?shù)目粗蛔约簹獾哪樕t說不出話的商姝琪,心中暗嘆,這小丫頭這個樣子多可愛,平常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看著就沒有人氣兒。
“你們兩個再吵,就都給我出去。”
云子淵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對峙的二人,就見他們兩個互相給對方一個大白眼,然后坐回凳子,誰也不看誰了。
可是喬清墨卻注意到了,喬清逸那雙眼睛啊,沒事就瞟一眼商姝琪。
一頓飯就在喬清逸商姝琪兩個人時不時的對峙,和云子淵不停的投喂喬清墨中結(jié)束了。
用過了午膳商姝琪和喬清逸也都沒離開,喬清墨也不管他們,跟云子淵二人一起對弈。
沐星匆匆走上樓,對眾人微微一禮,然后走到喬清墨旁邊,恭敬的說“主子,宮里來報,淑妃娘娘出手了。”
“嗯,我知道了。”
對面的云子淵一邊看著棋盤思索,一邊開口問道“墨兒,你想如何處置云子昊?”
喬清墨搖頭“不是我處置,我答應(yīng)了蓮湘交給她的。”
云子淵落下一字,調(diào)笑著抬頭看向喬清墨,開口說“他落在蓮湘手里,怕是永無翻身之日了吧。”
喬清墨攤攤手“那就要看他都對蓮湘做了什么了。”
坐在一旁品茶的喬清逸卻開口了“墨兒打算如何處置蕭雯飛?”
喬清墨冷笑“現(xiàn)在蕭玄胤自身難保,蕭慕詞也不一定向著他爹,都在思考著怎么才能獲得更大的權(quán)利呢,誰還有功夫管她一個沒了清白的棄子,更何況,那邊有蓮湘在呢,她會鎮(zhèn)得住蕭雯飛的。”畢竟,蕭雯飛爬了她丈夫的床。
“蕭家果真是狼子野心。”商姝琪不由得輕嘆。
“權(quán)利面前,又有誰能獨(dú)善其身。”喬清墨輕嘆。
天朝三十年,四月十五,皇宮皇子殿走水,幽王云子夙被救,寧王云子昊失蹤,云皇下令封鎖京城,尋找失蹤的云子昊。
次日,順天府尹、九門提督聯(lián)合在寧王的一座比較偏僻的山莊地牢內(nèi),發(fā)現(xiàn)大量古董字畫和金銀玉器。
寧王云子昊涉嫌偷盜京中商鋪之事坐實(shí),幽王云子夙從宮中放出。
與他一起出宮的還有一道圣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寧王云子昊,品行不端,不配為皇室,著削去封號,貶為庶人。”
四月十七,寧王云子昊的尸體卻在皇子殿的角落中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燒的只剩白骨了。
從此,云子昊這個名字,就永遠(yuǎn)的消失在了世人眼中,也沒有人再敢提起。
原寧王府,此時已經(jīng)掛滿了白幡,云皇顧念留情,認(rèn)為寧王雖有罪,但卻罪不至死,因一次意外而被燒的連個全尸都沒有了,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所以任由其家眷為其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