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空中飄著絲絲秋雨。
蘇易容倚在窗邊,望著窗外的秋雨打落在樹葉,那沙沙作響的枝葉,為靜謐的清晨平添了一分寧靜。
縞白的霧氣彌散在潮濕的空氣中,百花紛紛揚揚的綻放,層層疊疊的嬌色,在這縞白霧氣中更顯夢幻般的美。院落地面上,鋪著一層落葉,在雨水中散出一股泥土味,與花的馥郁香味一起,齊齊撲向鼻尖。
聽著雨聲,蘇易容心里泛起了一陣復雜的情緒。隱藏在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盛,這個月的月事已經遲遲未到。難道,她真的第一次就中招了?
她恨恨的握拳捶在了窗欞上,如今的她,雖有絕對的自由出入睿王府,卻還是像一只被囚禁在籠子里的小鳥,根本就飛不出去。她的這一生,就真的注定在這睿王府寂寞終老,讓自己的美好年華在這院子里慢慢發霉,腐爛?
像囚禁的小鳥,還要懷著他的孩子?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冷炎汐的身影。
想的太過出神,以至于身后的人何時到來,說了什么話,她都渾然不知。直到身后的人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驀的回過神來,嚇的額角撞到了窗欞上。
“小姐,你沒事吧?”小雪擔憂的問。
蘇易容笑道“無事,小雪,你為我梳頭吧。一會兒,我要出去走走。”
小雪點點頭,細心地替蘇易容梳了一個簡直而不失雅致的發髻,又從柜子里拿出一襲月白色披風替蘇易容披上。
“小雪,隨我一起到街上走一趟罷。”蘇易容輕聲說道。
“小姐……我看我們還是等雨停了罷……”小雪往屋外瞅了瞅,輕聲說道,“下雨路滑,可別摔了。”
蘇易容知曉她的擔心,只是,此刻她心煩的一刻也呆不住,只想在街上走一走。瞅著屋外的雨并不大,她輕聲道“屋里太悶了,我現在就想出去走一走。你若不陪我去,那我自己一個人去。”
小雪強不過蘇易容,只好找來雨傘。
走到府門口時,碰到玉夫人正攜帶著身邊的丫頭冬兒出府。
玉夫人冷哼一聲,有些不情愿的施了禮。蘇易容看玉夫人一眼,只淡漠的點了點頭,就攜著小雪提步而去。
冬兒扶著玉夫人登上一輛馬車,收了傘的冬兒,憤憤道“小姐,你看看那個女人,無時無刻端著一副臭架子。真不知道,王爺怎么會寵幸她。”
話音方落,玉夫人臉色難看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冬兒臉色漲紅,害怕立刻顯露在臉上,她支吾道“小姐,奴婢不是又提起那件事。不過,小姐,這段時間來,王爺再未寵幸她,說不定上次一定是那女人施了什么法子,才讓王爺糊里糊涂的……”見自家小姐臉色更不好,冬兒支吾著不再說話。自知道王爺與王妃共度一夜后,小姐就一直郁郁不樂,只要一提到那一件事,小姐就像被點爆的雷,發很大的脾氣。
似乎想到了什么,冬兒急忙又道“小姐,剛剛那個女人急急忙忙的出府,是不是背地里又在搞什么鬼?”
聞言,玉夫人咬牙切齒道“我倒想看看她還能猖狂多久。”
雨,漸漸停了。
街道上又回歸到人聲鼎沸熙來攘往的模樣,吆喝聲,歡笑聲……
小雪收了傘,道“小姐,雨停了。”
收了傘的小雪轉頭看向蘇易容,不由的緊皺起眉頭,擔憂的問“小姐,你怎么了?哪里痛嗎?”
蘇易容捧著肚子,有氣無力道“肚子。”
小雪急的手足不措,瞥見街邊一間藥鋪,忙扶了蘇易容朝最近的這家藥鋪走去。
蘇易容靠坐在椅上,似好了一些,吩咐道“小雪,我一進藥鋪,就覺得嘴里苦的很,你去街上幫我買一串冰糖葫蘆來?”
小雪見大夫正替蘇易容把脈,似乎是想聽大夫說完。蘇易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