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辦公室,梁處推開門,里面的布置和上回鄭方來時一個樣,若說有什么區別,也就是里面幾個人更邋遢了,一個個面容消瘦、胡子拉碴、眉毛耷拉、眼睛紅紅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仿佛好久沒洗澡似的怪味。
“小伙子,咱們又見面了!”馮教授看見鄭方二人,連忙打著招呼。
他的聲音雖然顯得興高采烈,但還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勁兒,就和熬了三天夜,然后沒睡覺就下了澡堂子的主兒一樣,貌似快活,但其實全憑一股勁強撐著。
“上個月出了點事兒,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請你們過來。”馮教授走過來直接說道。
“出啥事兒了?”鄭方一臉的好奇。
“我們辦公室那小張你還記得吧?”馮教授問道。
“就是上回給異鬼投小白鼠的那位?”鄭方對那位有些印象,挺敬業一哥們,還擔心怎么替老鼠收尸來著。他四下看了看,確實沒看見小張的身影。
“他腦子壞了,給咱們下藥呢,幸好不是劇毒藥物,不然,你這回就見不著我們了。”馮教授神神秘秘地說道。
“怎么會?”鄭方有點驚著了,看著挺老實一小伙兒啊。
“我也沒法理解,調查也查不出個結果來,小伙子父母都是軍人,大學一畢業就分到部里來了,社會關系單純,根本沒有動機做這事。”馮教授皺著眉頭。
“他現在人呢?”鄭方問道。
“還在隔離審查,行為談吐一切正常,連特么為什么下藥都說得明明白白的,這孩子算廢了。”馮教授情不自禁地搖著頭。
“他說他為什么下藥?”一邊的梁處問道。
“你知道,他給咱們下的什么藥嗎?”聽了梁處的問題,馮教授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梁處和鄭方,小聲問道。
“什么藥?”梁處顯然也蒙在鼓里,和鄭方異口同聲,好奇地問道。
“那種藥!”馮教授神神秘秘地小聲道。
什么情況這是?鄭方、梁處面面相覷,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你知道我們的工作,我們曾經嘗試開發了一些激發異鬼生理需求的藥物,由于對異鬼這方面的習性不是很了解,所以基本還是以人類這方面的藥物為參考的,目前還處于試驗階段,原本打算對這倆異鬼的研究進行到一定階段后,投放給異鬼用的,因為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們還特意提高了藥效。”馮教授對梁處道。
想起上回離開時馮教授說的話,梁處神情莫名地點了點頭。
“這個小張,拿了那還在試驗階段的藥物,悄悄投在我們茶水里,也是我們不小心,當時都覺得茶水的味道變得怪怪的,可就是沒想到會有人投毒。我們也是,天天在這樣的環境下,人變得粗心、麻木,一點點警惕性都沒有,現在覺得太祖教導我們,時刻不忘階級斗爭,果然是太正確不過了。”馮教授沉痛地說著。
“瞧瞧這些人給他折騰的,有老婆的還好些,天天往家跑,喬老師一天跑回家十二次,害得他老婆直向他告饒,人還要上班呢,這沒日沒夜的吃不消啊!幾個大男人,連我一起,最后全被老婆賞了閉門羹,真是有家不能回啊!最可憐的是小李,他還沒結婚,連女朋友都沒有,只能天天一場一場地沖冷水澡,好家伙,沖感冒了就去打點滴,回來了接著沖,好在他意志還算堅定,要不然后果簡直不敢想像啊!”馮教授指了指身后那些人,滿臉的心有余悸。
“那最后怎么發現的?”鄭方也不明白為什么那藥就能讓大家如此的折騰,他也不感興趣,只想知道最后的結果。
“我看整個實驗室,都沒一個好人了,還能不懷疑?當即就報了保衛處,保衛處過來一查,太簡單了,一個小時沒用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馮教授道。
“怎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