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鄭方嘴里客氣著,將智信深領(lǐng)進了院子,陪著他樓上樓下,轉(zhuǎn)悠了一大圈。
“贊美眾神,鄭方大人與我家府主大人關(guān)系莫逆,只怕也是我神教的中流砥柱吧?”智信深嘖嘖稱賞之余,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來,讓鄭方大吃了一驚,這智信深居然是神興教的?
看著鄭方吃驚的表情,智信深嘿嘿一笑,渾不在意地沖鄭方搖了搖頭。
“大人不用吃驚,你前回向我打探我們府主的消息,我已經(jīng)與府主大人聯(lián)系過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我神教在這神界頗受敵視,那是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都不敢疏忽的?!敝切派钚Σ[瞇地對鄭方說道,聽著他的話,鄭方額上的汗珠悄悄沁了出來,他哪里料到智信深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不過就是隨口問了幾句,這智信深就已經(jīng)與那東府主進行了證實。
“府主大人對大人您可是非常欣賞啊,特意派我過來請鄭方大人一定去我定東府做客,府主大人說了,大人此次到訪,關(guān)系到神教未來,也影響著神界與人界的大局,還請大人萬勿推辭,府主大人還說,他與你對神教的看法雖然相異,但不影響雙方的合作關(guān)系,而且,大人身上還有一件靈寶,府主大人也說會有玄機會透露給大人,所以,大人還請無需顧慮,直接與我一起去定東府的好?!敝切派钚θ菘赊涞卣f著。
鄭方在一邊越聽越是心驚,很顯然,智信深是將那東府主的話理解錯了,以為鄭方與東府主都是神興教的一員,只是不同分枝而已,實際上東府主由這智信深傳遞給鄭方的話語,已經(jīng)暗暗點明了鄭方的人類身份,只是非常客氣,擺出了合作的姿態(tài),這又讓鄭方大惑不解。
智信深之所以對鄭方大為恭敬,與東府主的態(tài)度是密切相關(guān)的,可神興教不是一直都對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后快嗎?這東府主又在玩什么花樣?瞧這智信深,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完全可以在飛舟上嘗試刺殺自己,現(xiàn)在擺出一副邀請的架勢,又用那乾坤碎作誘餌,難道是怕沒有把握,打算把自己誆進定東府好關(guān)門打狗?
想來想去,鄭方只覺得這定東府就像那龍?zhí)痘⒀?,自己還是不要擅闖的好。當下便與智信深打起了哈哈,只說自己與摘星宗有了約定,先去定東府怕是于禮不合,待得離開摘星宗再去定東府做客也不遲。智信深聽了鄭方的推搪,又勸了幾回,見鄭方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有勉強,只叫鄭方再好好考慮,畢竟,去摘星宗不過是游山玩水,而去定東府卻是為了神教大業(yè),孰輕孰重,相信鄭方大人一定會理得出來。
送走了智信深,鄭方再也無法安心修煉,他左思右想,特別是回憶起黃校長向他說起過的童潔父親的經(jīng)歷,心下更是充滿困惑,當年,童潔的父親童曉偉與那東府主的接觸,也是說與人界合作,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以童曉偉夫妻雙亡,合作破裂而告結(jié)束。現(xiàn)在東府主又提起了合作的話題,究竟是想故技重施還是當年的合作出了什么意外,東府主想舊事重提?他沉思良久,覺得還是先回摘星宗,聽了老祖宗的建議再做打算也不遲。
接下來,他又想起飛舟上的那群被東府主擄來的三足鬼烏,那三足鬼烏先是參與了神興教對自己的刺殺,現(xiàn)在又被神興教擄來,干系指定不小,鄭方原本就打算,待飛舟航行穩(wěn)定,自己想辦法放了這群三足鬼烏,雖然不知道神興教擄了它們有什么用處,但是,敵人在意的,自己便去破壞,總歸是不錯的。他原本還計劃著晉升自由境中階后再動手,現(xiàn)下心情不定,倒不如溜去下面貨艙看看了,倘若能夠順手放了三足鬼烏,那就干他一把。
心中打定主意,鄭方也沒再猶豫什么,就這樣晃晃悠悠離了院子,直奔飛舟下層而去。
跨域飛舟航行本就是個寂寥的營生,鄭方一路上連一個靈人身影也沒瞧見,大伙兒幾乎都是呆在自己艙室中安靜修煉。鄭方雖然還是自由境,但翡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