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摘星宗弟子,去參加魂飏城砥礪,剛剛完成任務回來,途中跨域飛舟崩毀,流落到這里,想去城中歇息一番,打聽道路回宗,不知能否行個方便?”鄭方趕緊陪上笑臉,將身份牌掏了出來,遠遠地遞向守城靈人。
“摘星宗弟子?”守城靈人愣了愣,抬手接過鄭方的身份牌,輸入神力一看,立刻變了臉色,那腰桿眼看著便彎了下來。
“咖眉綸,我陪兩位大人進城,這里你們關照一下。”守城靈人轉頭對城門邊正在盤查的其他幾個同伴吆喝了一聲,那邊幾個靈人似乎也是見怪不怪,頭都沒抬一下,只是舉起爪子揮了揮,算是示意他們知道了。
身份牌雖然被鄭方祭煉,但里面的戰績是一直保留著的,隨時可查。這也算是魂飏城留給完成砥礪任務神民的一項優待,可以隨時拿出去顯擺。守城靈人見了身份牌,對鄭方身份確認無誤,急忙邀請鄭方從城門邊的一扇耳門入城。
見守城靈人如此上道,鄭方大是歡喜,急忙招呼了禇魁,二人在守城靈人的引領下進了膏脂城,進得城來,卻見這膏脂城與他們經過的甜水城格局差不多,靈界的房屋建筑風格近似,倘若不是被一圈城墻死死圍住,赫然便是另一座甜水城,只是這膏脂城靈人往來穿梭,街市熙熙攘攘卻是比那死城甜水齋憑添了許多的人氣。
“敢問守城大人,這里是我東靈域哪個府主治下?”鄭方惦著尋路回宗門,一邊走一邊問向陪在一邊的守城靈人,確認自己所在的位置。
“大人折殺小人了,小人哪里敢稱什么大人,感謝眾神,我們這里是定東府治下卻敵司厚土堂膏脂齋膏脂城。”守城靈人言辭恭謹地回答。
“定東府?”聽得守城靈人所說,鄭方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稀里糊涂竟然跑進了東府主的轄境,好在那府主未必知道自己行蹤,否則,自己這可真算是自投羅網了。
“不知從膏脂城去往我那宗門摘星宗應該怎么走?”鄭方勉力壓下翻滾的思緒,故作冷靜地繼續問道。此地不可久留,打聽了道路,趕緊離開才是。
“這里去往摘星宗,可是有老大一段距離,大人須得繼續往南去到中天府轄境,才能尋著回宗的路徑,最起碼還有半月以上的路程。”守城靈人笑道。
點了點頭,鄭方卻見那守城靈人領著自己徑直向城門后一座木棚走去。
“大人不是本城治下神民,須在這里做個登記,片刻便好。”那守城靈人一邊走一邊對鄭方解釋,鄭方也沒做他想,帶著禇魁隨那靈人走進了木棚。
守城靈人進了木棚便跪倒在地,鄭方抬眼看去,就見木棚上手坐著位清瘦的白須靈人,穿著一身紫色的法袍,身前一個幾案,案上零星擺放著一些文牘。
一見這白須靈人,鄭方心里暗暗警惕,他看不出這靈人境界,只覺得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威勢,比特邏翼追殺他時,對他產生的威壓,只強不弱。
“這老家伙最起碼四象境巔峰,定東府好大的手筆,居然弄了一位四境巔峰坐這兒當那執筆的文書。”鄭方心下暗暗嘀咕,卻也不動聲色地向那白須靈人行了一禮。
守城靈人跪拜后,也不爬起來,直接雙膝挪動到那白須靈人案前,將鄭方的身份牌遞到幾案上,那白須靈人拿起身份牌看了看,又抬起眼睛細細瞅了瞅鄭方,微微一笑。
“鄭方是吧?老夫在這里等你多時了。”白須靈人輕輕說道。
聽了這白須靈人的話,鄭方有些愕然,竟是不知如何去接,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大事不好!這白須靈人究竟是誰?好好的等自己做什么?莫非面前這位便是東府主本人?難道自己又被那拇指小人坑了?可這人若就是東府主,怎么不隨手打殺了自己,還在這里和自己瞎聊些啥呢?
那白須靈人剛欲再對鄭方說些什么,突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