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棚外,微微皺了皺眉。只見他一只爪子抬起,他們所置身的木棚便突然間無聲地跨塌了下去,接著就見那跪在案前的守城靈人周身光芒閃耀,緊接著便化作一道白光升上半空,此時鄭方眼中所見,那膏脂城中,一個個靈人相繼身化白光,向半空匯去,哪怕是正在擺攤和背負著物事趕路的靈人也不能幸免,那些攤位與物事陡然失了主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白須靈人身周百米之內,除了白須靈人和鄭方、禇魁二位,其他靈人全部消失,與此同時,白光匯聚之地出現了一朵流轉不定的白色荷花,卻見那花瓣一一張開,靈光流轉不定,絲絲光芒落將下來,罩住了膏脂城里鄭方幾人所站的這百米范圍,詭異的是,百米以外的其他靈人,對此竟然毫無所知,他們依舊來來往往、各忙各的,只是一旦進入這百米之地,無論老幼,便都化身白光而去,成為半空中蓮花的一部分。
“哼!”一聲冷哼突然在鄭方的腦海深處響起,他驀地打了一個寒噤,這聲冷哼太熟悉了,忽高忽低、忽遠忽近、雌雄莫辨,不是他在夢中打了數次交道的那碧霄殿主人又是誰?
“黃不吝,我神興教與你碧霄殿井水不犯河水已有多年,你便在膏脂城下殺了鄭方,我也不會說上半個不字,但既然鄭方進了膏脂城,我勸你還是退去,你在這里鬧事,可討不了好?!庇忠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鄭方心中一驚,看向一邊的白須靈人,卻驚訝地發現,那白須靈人正神情嚴峻地瞪視著半空,似乎并未說出只言片語。
“趙不敗,你算定了便能守住這小子身上那府主令牌?真當自己成了蔣不曉?”碧霄殿主人黃不吝冷冷問道。
“我守不守得住,不勞你費心,你倘若想來搶奪,不妨試試看,我對你身上的府主令牌,可也頗有興趣。”神興教的聲音嘿嘿冷笑,那半空中的白蓮花又向上升起數米。
“趙不敗,你真要和我動手?”黃不吝聲音里怒氣大增。
“沒有的事,鄭方得了我好友莫不聞傳承,我急著與他敘舊都來不及,哪里有什么心思動手,不過你若一心當那不請自來的惡客,說不得只有送你走了才好說話?!壁w不敗不動聲色回答,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半空中的白蓮花突然顫動起來,一片片白色的花瓣次第裂開,化作一陣靈光閃爍,旋即消失,但很快,蓮花上又長出了新的花瓣。
膏脂城中,一些靈人再次化作白光飛升而起,鄭方發現自己周圍,靈人進入便會化作白光以及白色蓮花灑落光芒籠罩的范圍又增大了數米。
“嘿嘿嘿,黃不吝,這萬靈白蓮陣可是我殫精竭慮,弄出來專門對付你的保命之法,在定東府,只要靈人不絕,你就動不了我分毫,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注意自己的安全,這幾日做那螳螂也做得膩味了吧,縛手縛腳,前怕狼后怕虎的,你黃不吝也有今天,叫我好生歡喜?!壁w不敗嘴里調侃著對方,嘿嘿笑了起來。
“螳螂!你趙不敗以為就憑這幾個七八境的存在,便能傷得了我?”黃不吝的語氣里怒意陡升。
“老黃,你別弄錯了,我可沒那本事召集這許多大能手下,跟著你的都是摘星宗的長老,心疼他們的寶貝弟子,一路護持,你若再不識趣離開,我不介意與摘星宗聯手,將你留下來,我說過,你那一份府主令牌,我可是很感興趣的?!壁w不敗話里威脅意味濃重,但顯然并不想和黃不吝撕破臉,道出那第三方摘星宗的勢力,顯然是想叫黃不吝知難而退。
摘星宗的長老來了?我怎么不知道?鄭方心下大喜,他發現自己落在神興教的手里,聽著趙不敗與黃不吝爭奪的熱鬧,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就是一塊肥肉,正被兩頭惡犬搶奪,一顆心早就沉到了海底,正在苦思那脫身之計毫無頭緒之時,突然聽趙不敗點出摘星宗居然有長老一直在保護自己,便如那已經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