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欒棋叟的白胡子老頭,笑呵呵地看著鄭方,剛要說話,聽了荷仙子的言語,當下面孔便有些發(fā)紅,嘴里卻是不服軟的。
“棋理與道法最是相同,行棋講勢,道法亦在于順天應人,道法強調細微處的推究、打磨,行棋也講究邊角之利、官子之爭,對細微處一樣著力甚深,兩者殊途同源……”
“好了、好了,別在那里販賣你的棋經(jīng),總歸呢,你是我們摘星五友里,境界最低的一個,這個總是不爭的事實吧?天天下棋能增長一分的靈力?自己不學好也就罷了,沒得教壞了小孩子。”荷仙子不耐煩的打斷道。
“我……我境界低是不假,不過只要讓我悟透弈棋一道,立時便能超越你等。”欒棋叟依舊不服輸,梗著腦袋爭辯。
“我們都盼著呢,別說悟出那什么弈棋一道,你只要再掌控半條大道,我等都要謝天謝地了,只說不練的,有意思?鄭方,你以后可不能學他的樣,本來資質還是不錯的,結果玩物喪志,就剩下一張嘴了。”荷仙子一番話說的欒棋叟面孔通紅,胡須都支棱開了,手指顫顫巍巍地指點著荷仙子,卻是一時間想不出言語來反駁她。
“好了,你們在一起總是要爭來爭去,我今天請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們打嘴仗的,大家是來與鄭方商討一件大事的,諸位都安靜一下吧。”老祖宗嬴星站出來打了圓場,欒棋叟、荷仙子哼了哼,也均都不再說話了。
“鄭方,你在魂飏城遇襲,向我求懇,荷仙子當下就趕去了魂飏城的外圍,因為魂飏城不容五境以上的大能出現(xiàn),所以我這邊又安排霓生派了一位四境長老過去,不過,魂飏城與摘星宗相隔何止萬里,這些都不過是為了讓那有意對你動手的一方投鼠忌器而已,真正面對危險的還是你自己,好在你沒有辜負我等對你的期望,順利完成了砥礪,平安返回宗門。為了保證你能安全返回,這五位長輩一路跟隨,倒不是有意不與你相見,而是想要看看,當下對你有敵意的勢力究竟有哪幾股,各自的實力又是如何。”老祖宗緩緩說道。
“天下所爭得,最終也不過平衡二字,平衡存在,則天地相生,陰陽相合,萬物競榮。平衡一旦打破,則天地傾覆,陰陽相悖,萬物此消彼長,而道則多出變數(shù),因此,想要保你平安,不求力量大過了敵人,但起碼我們的力量必須與敵人保持平衡。經(jīng)過荷仙子五位探察,目前對你有意的勢力當有五股,其中我們已經(jīng)明了的是碧霄殿、神興教兩股。”老祖宗不動聲色地說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五股勢力,這么多?我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的?鄭方茫然看了一眼荷仙子。
“你人尚未離開魂飏城,碧霄殿的勢力便打算進入,若不是我震懾住了那幫宵小,黃不吝就不會一路追著你到了膏脂城,她手下只怕在魂飏城里就要向你發(fā)難了。”荷仙子笑吟吟地說道。
“我隨東靈域飛舟前往魂飏城,半道上發(fā)現(xiàn)居然有冥鬼摸入飛舟,這伙冥鬼被我拿了,經(jīng)問詢方才知道,他們是受命隱藏在飛舟之上,準備偷襲乘舟離開的鄭方,但是,什么人雇傭了他們?這伙冥鬼并不知情,不過我可以確定這伙冥鬼來自冥界。”馮樵客接著說道。
馮樵客乘著東靈域飛舟到了魂飏城?魂飏城不是不讓五境以上大能進入的嗎?嗯,估計他在靠近魂飏城的地方下了飛舟,自打那飛舟出現(xiàn),我可是一直關注著呢,而且,冥鬼怎么會摸上東靈域的飛舟?冥鬼不是都在魂飏城與靈人對峙著嗎?它們怎么會知道我要乘東靈域的飛舟離開?鄭方滿腹疑惑,想不通其中的關竅。
“第三股勢力是我在甜水城發(fā)現(xiàn)的,鄭方在城中時,曾有勢力在城外窺視,我摸過去的時候,這伙勢力主動退向北方,我擔心荷仙子一個人對付碧霄殿力有不逮,就沒有跟下去。”方豐年接著說道。
“第四股勢力是神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