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靈域與北靈域之間橫亙著無盡沼澤,這無盡沼澤也是靈界的一處絕地,與嘶嚎荒原不同,無盡沼澤主要是面積范圍極大,里面常年淤泥積水,除了跨域飛舟,幾乎無法通行,沼澤深處彌漫著叫作彤云毒的毒氣,兼有異獸橫行,既便五境以上大能,輕易也不敢深入。
飛舟進入無盡沼澤不久,只見一群群靈界異鳥遮天蔽日,飛舟見勢不對,連續抬升,直升到飛鳥群的上方,方才能夠平穩前行,看著舟下異鳥密密麻麻,鄭方以為這就是無盡沼澤的一景,不料聽舟上宗門長老所言,他們長期來往無盡沼澤,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
數十日間,整個飛舟之上,人人耳朵里都充滿了鳥叫聲,只吵得人頭暈目眩,好不容易飛舟漸漸進入了沼澤深處,鳥群開始稀疏起來,卻不料飛舟竟再一次抬升起來。
“出了什么事情?”終于擺脫了鳥聲聒噪,鄭方心情有所好轉,這日正想在甲板上看看風景,卻不料出了艙室,所見竟全是灰蒙蒙的一片,飛舟居然飛在極高的天際。他聽得有人在向同舟的長老請教,急忙摸過去,豎起了耳朵。
“下面彤云毒氣大作,已經彌漫到了天空,這彤云毒不僅能夠沾染神力,最壞的是能讓飛舟毀朽,既便五境以上大能長期呆在彤云毒中,也有隕落的可能。我們飛舟浮力超卓,所以這樣升將起來,避開彤云毒是最省事的法子。”只聽那長老正向大家解釋。
“那紅土域的超級飛舟只怕升不了這么高吧?那便如何是好?”一位宗門之桂問道。
“那等超級飛舟倒不用爾等擔心,飛舟上那許多人,一人隔絕彤云毒幾分鐘,也足夠飛舟飛出沼澤了,你等放心,這等水平的毒氣大作還影響不了觀禮的飛舟,只是這毒氣以前都是緊貼著沼澤地面的,怎么會升騰到這般高?真是讓人費解。”長老捻須嘀咕著。
聽了長老的解釋,鄭方也想不明白個所以然來,站在甲板上看向飛舟前后左右,等了半天再也不見一艘飛舟的影子,看來正像贊臣多赤所說,等行駛穩定,各舟的速度便會將每艘飛舟的位置固定下來,想如才開航那幾日一般,遇見大量的飛舟,顯然是不可能了。
“北靈域氣溫寒冷,滴水成冰,再往北去幾日,彤云毒便會遇冷落向地面,大家莫要擔心?!遍L老又說了幾句,旋即匆匆地回了艙室。高空也沒什么風景可看,不一會兒,整個飛舟甲板上便只剩下了鄭方一人。
他趴在船舷上向下看了看,只見下面一層淡淡的猩紅色在云霧之間朦朦朧朧的,若隱若現。他突然想起當年與鄭會一起乘那去往魂飏城的跨域飛舟,那時整日頭疼鄭會盯著他說書,不料此際,就算他有興趣說些什么,在這飛舟上卻連半個愿意聽他說話的人也找不到了。
又過了幾天,雖然長老說過很快彤云毒便會回歸地面,然而飛舟卻一直沒有落將下去,直到數月之后,飛舟才漸漸降低了高度,可飛舟上的人看向大地卻是大為吃驚,沒有想象中的千里冰封,而是大片大片泛著波濤的水面。
“這無盡沼澤的盡頭莫不是一片大海?”鄭方看著飛舟下無邊無際的水面,暗暗猜測,卻又聽飛舟上的長老們聚在一起,臉色變得嚴峻之極。
“你有沒搞錯,這下面哪里像有司堂齋的樣子?分明就是大海嘛?!币粋€長老搖頭道。
“我不會記錯的,飛舟的速度沒變,到了這里應該便是北靈域望南府沃野司三河堂豐裕齋的所在,即便不是齋堂所在地,但也不可能是這么一大片水域,沒有陸地,那幫神民如何生活?”另一個長老皺著眉頭,費解地嘀咕著。
“卓江城,你一年前才跑的北靈域,那時也是這種情況嗎?”一位長老問向另一位一直皺眉看向飛舟外的藍衣長老,那長老卓江城聽了問題,眼睛依舊沒轉過來,只是搖著頭。
“這一年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