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后,漆亞賢、葉慨又跑技術部開小會。
劉東刻不歡迎兩朵光鮮亮麗的女人花那是假的,平安無事的時候他不反對跟老板娘拉拉家常,至于同級的小葉子那更是可餐的精神食糧。所以劉東刻言不由衷的道“有什么話剛才開會的時候為什么不講?咱們能不能不搞小動作、不搞會后算賬啊?二位都是大忙人,該干嘛干嘛,技術部廟小,恕不留人。”
段嵐也盲目地跟著樂,私下里動腦筋“劉東刻你就別假惺惺的了,巴不得她們住下吧?!尤其小葉子,一見她你就話癆!”
漆亞賢反著來,坐下了。招牌坐姿,一只腳又越位登上了椅子面兒。遺憾穿的是長褲。
劉東刻蕩漾右腿,做出一個把一只名貴的黑色半高跟女鞋踢開的動作。
漆亞賢繃住笑“有本事你踢一個我看?扣你半年工資!劉東刻你給我老實點,氧化那事,我今早才知道,你倒快,電話都打了。怎么回事?說說吧。”
劉東刻“做下屬的不容易啊,一大早開會,誰知道發生什么了?是帶著哭臉去呢還是笑臉?能提前做點功課總是好的。潘老板在電話里說了,這批料單獨用于一棟樓,周邊房屋門窗沒有這個顏色,顏色接近他拿來的樣板就行。本來氧化顏色,要想做的跟別的廠完全一樣就很難。不過有一點千萬要注意,現在做的只是框料,將來再做扇料,顏色必須跟這次一樣。晚點我去氧化跟他們說說,這次的要留料頭、保存生產參數。”
漆亞賢“慣他們,段嵐打電話給聞寒丙,讓他來。”
段嵐遵旨。
聞寒丙是氧化車間主任。會議決定,那批料沒廢,處罰也沒廢,相關責任人一個都不能跑。當然,處罰力度一定程度減輕。
漆亞賢接著說“啥人都有,誰家拿黑色做窗戶?啥玩意!”
在大億龍的地盤上,漆亞賢說話,別人只有附和的份兒。
借個膽兒,劉東刻也不敢站在漆亞賢的對立面。但他也會不失時機地提出一些小小的批評意見。
劉東刻“漆總此言差矣!黑色不可小視。黑白兩色是基本色,常常屹立于時尚界的最前沿。黑色才是流行色彩的不倒翁!搭配得好,黑色門窗一定能大大提升整個建筑的檔次。等這樓蓋好了,我讓潘老板拍幾張照帶過來。好的話可作為優質工程案例收錄于我們產品冊里。”
漆亞賢“挺能白話。再說,我們都聽著呢!”
劉東刻“再來說說我們身上穿的,誰,哪天能離得開黑色?漆總的皮鞋,意大利進口貨吧?是不是黑色?”
漆亞賢“你給我買啊?溫州的。”
劉東刻“溫州的穿在漆總腳上也得變歐洲、澳洲。這個不重要,是不是黑色?葉慨主任更不用說了,一身黑,真黑、黑透了!”
葉慨“罵人呢?色盲啊?我穿的是黑色嗎?藏青色,看不出來啊?”
劉東刻“藏青色也是黑色!”
葉慨“胡攪蠻纏,不講理!你自己身上穿黑了嗎?”
劉東刻上下看自己,米黃色工作服,皮鞋是棕色的,再說是黑色說不過去。沒想到自身倒成了反證!
劉東刻哪肯認輸“我頭發是黑色的!”
葉慨“這也算?!”
漆亞賢主持公道“劉工,不是我說你,你那一頭黃毛,真不能叫黑!”
劉東刻“還有內衣,是黑色的!”
葉慨“段嵐,你們技術部人這么賴皮?!”
段嵐“別喊我,沒我什么事!”
段嵐趴桌子上把臉埋了,再不抬頭。劉東刻的內衣顏色起碼那天不是黑色,但段嵐萬萬不能揭發。
漆亞賢“不像話啊,上著班呢,討論起褲衩了!小葉子要不你檢查、檢查?!”
葉慨驚愕地瞪大雙眼,又不敢原話奉還。
漆亞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