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上風,但在廝打過程中,原先身上被抽打的鞭痕愈發疼痛,重拳落下,頓時被砸得眼冒金星。
白箬見狀不妙,連忙喊道“要是被他逃走,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年輕人咬著牙和秦伽玉繼續纏斗,沒多久兩人都是滿臉血。打紅了眼,秦伽玉用力一推搡,年輕人的頭磕在了保險柜上,流下暗紅的血跡。
雙手僵在半空中,秦伽玉怔怔在原地站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白箬悄悄回到側臥,她打得一手好算盤,入室搶劫傷人,這幾項罪名落在一起夠對方吃一壺,自己還能坐收漁翁之利拿到保險箱里的財物。
只是預想中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沒料到年輕人這么不經打。
她一早報了警,遠處隱隱已經能聽到警笛聲。
堅持幾分鐘不難,就怕財物被拿走。
白箬拿出常年存放在家中的電棍,心一橫沖了下去。
秦伽玉真恨不得宰了白箬,可惜警笛聲越來越近,他下意識提起地上的黑包奪門而去。白箬常年養尊處優,等她跑下去,秦伽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憤怒無處發泄,白箬狠狠踢了一腳地上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黛眉豎起“沒用的東西。”
……
天剛亮,學生在公交車站旁等車,上班族腳步匆匆趕時間。
李相浮帶著李沙沙,和秦晉坐在路邊吃早餐,目睹清晨的熱鬧。
秦晉吃了沒兩口,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他聽完后沉默幾秒,對投來疑惑目光的李相浮說“先吃飯。”
一碗爽滑鮮嫩的豆腐腦下肚,瞬間暖和了不少。
李相浮擦了擦嘴角,問“怎么了?”
“李屾被警方帶走調查,秦伽玉成了通緝犯。”
“通緝犯?”
李相浮的預想中,該是白箬提前叫來警察,來個守株待兔。
“正如你所說,很多人敗在心貪上。”秦晉淡聲道“白箬當時和情人在家廝混,她想要錢又想把秦伽玉送進監獄。”
聽完全過程,李相浮眉頭皺起,原計劃是秦伽玉被關進去幾年,在此期間,再讓他背上夫妻共同債務。
喝完最后一點湯,李沙沙放下放碗“古訓有說,上天欲其滅亡……”
李相浮打斷“能不能查到他現在在哪里?”
秦晉搖了搖頭,好笑道“你還真當我是神仙了。”
語氣帶著笑意,李相浮卻看出對面人瞳色深處的一絲復雜,曾經互相依靠的親人走到窮途末路,若論高興,恐怕是沒有幾分。
吃完早餐,三人沿路邊走著,李相浮近乎自言自語道“時間太緊促,他不可能去找蘇桃。”
作為夫妻,警方必定會第一時間去他們的住處搜查,試圖通過蘇桃的行蹤鎖定秦伽玉。這個時候去找她,等于自投羅網。”
李相浮查了下航班“最早的國際航班是在八點半。”
潛逃出國這條路子也斷了。
以防萬一,他發了條信息提醒家里人注意安全,同時快速思索著秦伽玉究竟會逃到哪里。
還沒走到十字路口,秦晉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吐出三個字“老房子。”
……
老工業區,別說攝像頭,附近連紅綠燈都沒幾個。
李相浮每次來這里,看到的都是同一副畫面兒童追逐嬉戲,商販大街小巷地吆喝。
穿過巷子,前方有一幢老舊的居民樓。
李沙沙走在最前面,突然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回過頭納悶地望向李相浮“爸爸,有何貴干?”
李相浮松開拽著的衣領“這段時間以來,秦伽玉一直處在大起大落的狀態中,他的性格又極端,會不會在房間中布置下什么陷阱?”
李沙沙“比方說一開門拿刀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