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會有這樣的圖紙,拿著看了一眼,便去送給羅章。
羅袖起身,來到大哥大嫂的房間。
羅大嫂、羅二嫂都在這兒,正守著孩子們睡覺,昨晚上的事兒把她們嚇得不輕,現在還坐臥不安的,手里拿著一個鞋底子,半晌扎不下去一針。
“大嫂、二嫂”,羅袖進來坐下,“你們不用怕,暫時我們家不會有事了。”
“暫時?”羅大嫂、羅二嫂幾乎異口同聲,羅大嫂捏著針在鞋底子上亂戳,“怎么就沾到裴家這樣的麻煩。”
看見羅袖,又忙補充,“我不是埋怨小姑的意思。小姑啊,你能不能請神仙多多護佑咱們家?”
“大嫂放心,等我去裴家解決了此事,便不會有什么事了。”羅袖道,“昨天不是說好了,大嫂二嫂要去你們娘家送豆腐,待會兒就去吧。正好叫來幾個人,二哥跟我去必寧的這段時間,讓他們在家里幫兩天忙。”
羅大嫂、羅二嫂我們能說不嗎?
自家現在不安全啊,她們都想把孩子送到娘家去,這時候怎么敢把兄弟再牽扯進來?
不過如今的小姑非同一般,這家里的困難的時候,不讓娘家兄弟們過來顯示一番,以后只怕有什么好處都不能給他們爭取了。
羅大嫂一咬牙,道“好,我這就去。”
羅二嫂也點了點頭。
一刻鐘后,羅袖目送著兩個嫂子一人一個小包袱的走向村東口,對季三兒道“小三子,你那兩個竹刺是怎么做的?”
季三兒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雙拳緊握著,道“姐姐,我沒有壞心思。”
“我知道”,羅袖抬手,在他頭頂摸了下,“我只是想多做一些,不用像你的那樣大,兩三寸就可以。”
那個臂弩里有個小劍盒,里面是順推的卡槽,能放六支小箭。
臂弩的強力很大,用蒼生的話說,小箭打出去就能入肉,不手術根本取不出來,可是個陰毒的小法器呢。
姐姐不是質問自己為什么藏著那樣的利器,季三兒這才放心,“我先上山去幫姐姐砍幾棵竹子。”
“你肩上有傷,在一旁看著指導就行了”,羅袖笑道。
這一天羅袖他們并沒有出門,準備好了十支臂弩,喂好馬,套了五輛板車,吃過飯早早歇下,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那些人裝上車,吆喝著出了村。
至于剩下的三匹馬,羅母都要留著自家養,她說“就當是給咱們家壓驚了”,還交代“那五匹回來的時候也帶著。”
五輛肥膘馬拉著的板車宣宣騰騰出了村,所到之處,總免不了蕩起一陣陣煙塵,愣是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路上歇了一次,第二天中午他們就到了必寧城東城門。
午時二刻,太陽正是熾烈的時候,進城的人并不多,那遠處突然有煙塵騰起,看樣子是幾輛馬車正快速朝這邊行駛。
城門口的守衛立刻警惕起來,在門樓上休息的守將也走了下來。
聽說這兩日京城那邊的難民南流,胡將軍有令,與大辰府接壤的蘆州府不允許接收京城而來的難民,且與西北陸家軍那邊挨著的一段兒也頻頻有小爭斗,上面便讓他們守城時經心一些。
于是稍有不對的地方,城門將就會親自來查看。
那些馬車遠遠看著來勢兇猛,但城門守衛一揮手,他們就老實地減速,并向這邊靠了過來。
前后兩輛馬車上坐著的都是一些青壯漢子,中間馬車上則是七八個被捆著的漢子。
“什么人?”城門將走出來,喝問道。
駕車走在最前面的羅章有些緊張,羅袖拍了拍二哥繃緊的手背,不慌不忙地解下來腰間的裴府牌子,扔到城門將手中。
城門將拿著牌子看了看,卻還是有些狐疑地看向羅袖等人。
前些日守晚班的老兵也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