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停下吧,我怕不小心傷了你!”姬松亭微微一側身,輕松躲過了兄長的攻擊。
姬舟燁一掌擦著對方胸襟略了過去,帶起的掌風只微微撩動了胞弟的長發(fā)。
早在姬舟燁剛剛出去的時候,姬松亭便卸下了一身輕甲,本是想著好好跟皇兄溫存一番的,卻不想人回來就沖著自己發(fā)這么大火,偏偏這次他動了顏灼,兄長便不似往常那般好哄了,他倒不后悔做的事,只怪當年就該斬草除根。
“閉嘴!”姬舟燁一擊不中,便有些惱羞成怒,厲喝一聲又回身攻了上去。
姬松亭一直沒還手,只快速騰挪雙腳來回閃躲,嘴上依舊勸道“哥,你我從小都是修煉的一樣的游龍決,你所有招式和破綻我都知道,你贏不了我的,別累到了!”
“你住口!還手!”姬舟燁氣惱不已,功力上他這的確一直要比胞弟弱一絲,但讓他就此坐以待斃,顯然是不可能的。
“皇兄,臣弟逾矩了!”姬松亭換了稱呼,也認真起來,要是不制服了皇兄,怕是一時半刻沒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在姬舟燁再次該掌為拳猛的砸過來的時候,姬松亭瞅準兄長的破綻,微微一側身,抬手握住了兄長手腕,再順勢往前一帶,便四兩撥千斤的卸去了姬舟燁九成的力道。
姬松亭順著兄長的攻勢又抓著對方的手往前一繞,左手一把抓住姬舟燁往后打來的左拳也往前一抱,一時間姬舟燁便被胞弟緊緊的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皇兄現(xiàn)在可能好好聽臣弟說幾句了?”姬松亭緊緊箍住懷里還妄圖掙扎的兄長,輕輕將頭擱在對方脖子上,略顯委屈的吐著氣。
姬舟燁很不習慣被人束縛的狀態(tài),但扭動了好幾下也掙脫不開,只得憤恨道“你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哎!”姬松亭長長嘆了口氣,便沉默了下來,就這樣箍著兄長不撒開。
“哼!事到如今,你殺朕還需要個什么由頭不成?”姬舟燁掙脫不出,干脆也不再動彈,打算留著體力準備最后一搏,而背后那聲復雜難明的嘆息聲,他壓根兒不想去理會。
但兄長的話明顯刺激到了姬松亭,長久的沉默過后,壓抑許久的情緒像是火山噴發(fā),他啞著嗓子,低沉的聲音在姬舟燁耳朵邊悶悶的傳來“哥,你為什么始終覺得我做這一切是為了這皇位?為什么會以為我會傷害你?”
“呵!笑話!身在皇家,不為皇位還能為什么?我倒是沒想到,竟然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自古成王敗寇,我沒什么好說的!”姬舟燁一直在蓄力,此時只分心應付胞弟,想拖延時間,所以語氣還算平靜。
“哈哈,哈哈哈!”姬松亭箍著兄長發(fā)出一陣低笑,姬舟燁感受著面前的胳膊和身后之人的抖動,差點以為對方是不是瘋癲了。
“那今天我就告訴皇兄,本王一直以來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耳邊突然傳來姬松亭低沉又略帶瘋狂的聲音,就在姬舟燁心底猶豫是趁其不備立馬發(fā)動攻擊,還是再等等看的時候,他突然渾身僵硬,寒毛直豎!
因為姬松亭不僅突然箍緊了他,還咬上了他耳朵,如此親密的動作,明顯不是兄弟之間可以做的,然而更讓姬舟燁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姬松亭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這遠遠超出了姬舟燁的心理承受范圍和思考范圍,他在腦中如被天雷擊中的短暫失神后,驟然反應了過來。
若姬松亭一直以來對他都是存著這樣骯臟齷齪的心思,那似乎所有事情也都解釋得過去了。比如他為什么要勾結外人陷害天河山莊,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殺了顏灼,為什么要阻止自己出宮卻又不直接發(fā)動政變。
電光火石之間,姬舟燁腦中如爆竹般炸成一片,但顯然此時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時候,不過才幾個呼吸的時間,姬松亭見兄長愣在原地,索性已經開始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