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隨便上車了。
所以宋一的職責(zé)就是把小姑娘帶上車,他要是做不到,也不會留在傅九的身邊。
大概講了一會兒,小姑娘便點點頭了,去見見那位阿姨,行吧,好人做到底唄。
剛打開車門時,宋一就站在了旁邊,伸出手擋住了車的上沿,而男人便慵懶抬眸。
深邃的眸子將那黃暈的金色光線籠罩下的女孩兒,帶進他的世界之中。
她很白,從那天在白松寺廟的盤山路上,他就知道了。
小姑娘的臉蛋也就是男人的巴掌大,粉嫩攀上了她的雙頰,而白皙卻是她的底色。微微抬起了下巴,展現(xiàn)了她的弧線,那是恰到好處的柔和之美。
她的鼻子很是秀氣,卻并不塌扁,粉唇微微抿起,將她那桃心形的粉唇帶著的嫵媚掩蓋了大半,而后換來的,就是少女的一種靈動感。
小姑娘今天穿的是短米白色的短袖襯衫,然而天鵝頸卻還是很修長,哪怕她今天將扣子系到了最上面。
她一向是瘦,然而卻還是有弧度的,藍色的格子裙在陽光下有些像被海風(fēng)吹拂的大海,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腰,很細,也不知道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
裙子只到了她大腿的一半,露出了那小巧無比的膝蓋骨,顯得她的腿特別筆直修長。
那一瞬間,方幼清看清了人,眼眸微不可查的快速眨了兩下,很快又變得天真無邪。
她在麥當勞里坐著,讓自己背后發(fā)冷的那視線,找到主人了。
好在車的底盤并不高,小姑娘只能一只手壓住了裙子,踏上了車。
傅九一早就收回了視線,闔上眼,似乎是在休息。
車內(nèi)沒有放置任何的香水,然而小姑娘身上的馨香,有些甜糯,也有些清新,一點點沁入他的世界之中,身上散發(fā)的氣勢依舊是那樣的高潔。
畢竟是見到了熟悉的人,小姑娘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于是抿了抿唇,仍由沉默蔓延,扭著小腦袋不看男人。
宋一覺得車內(nèi)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更加僵硬了。
而方幼清低垂眉目,思緒卻有些飄散——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記憶就告訴她,世人皆喜“白幼瘦”。
在遇見這個男人前的日子里,每一個人都覺得她是乖巧軟糯,需要被保護的。
她也做到了,除了那原本對她有著惡意的父母們不喜歡她,其他的人都會忍不住對她好,下意識去保護她,無論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還是面館遇見的阿姨,學(xué)校的老師同學(xué),沒有一個不對她好。
在拍攝綜藝的時候,也會因為她的嬌軟,那攝像師也會對她偏愛幾分。
而坐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也對她好只是這份好,她分得出來,和別人并不一樣的。
他的好總是突如其來的,消失的時候也是無影無蹤的。
男人總是陰晴不定,在他面前,她的所有預(yù)計,都不準!
這又讓她想起了剛剛顧江執(zhí)說中考分數(shù)的事情。
她估分估算錯了,本身心情就有些煩躁了,只是她沒有意識到,讓她她面對這個狗男人的時候,下意識的,擺上了幾分臉色。
大概是因為明明一切都在笑容軟糯中算計好了,偏生這人,不吃這一套,成了她計劃中的例外。
這個狗男人,幫過她兩次,在原有性格的指引下,她把這份人情記在心里。
然,這個高傲自大,目下無塵的狗男人,卻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好似于他而言,這樣的幫助不過是順勢而為。
這對于一個從不受挫的小姑娘來說,簡直就是冒火的一件事。
所以,她就在想——既然是無意,那么第一次在山澗居扶住她之后,那天在國圖,就不應(yīng)該給她撐傘。偏偏這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