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按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黑色西褲的料子摸上去很舒服,而隔著柔順布料之下的大腿
有些硬邦邦的,卻一瞬間讓她冰涼的手掌心有了滾燙的感覺。
她下意識抓了抓,然而男人渾身的肌肉也開始繃緊,連帶著那西褲都有了些褶皺。
男人的眼眸有些黝黑,直直地盯著她,好像看穿了她的靈魂。
小姑娘仰著的雪白纖細的天鵝頸,看上去有些脆弱,好像一手就能掐斷那般。
看著男人的眼眸,她下意識輕咽一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唇。
顯得那樣的純真和無辜,還討好的笑一笑,“意意外,純屬是個意外。”
想要端正坐好時,男人的手掌卻在一瞬間鉗住了小姑娘的天鵝頸,微微一收緊力度。
小姑娘的下巴再次因為他的禁錮上揚了起來,便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受了。
方幼清?
這該死的狗男人!
不吃軟就算了,還要掐她脖子?
虧她還想藏起這個狗男人,現在她只想干掉他。
男人的雙眸依舊深邃,如今看著無辜的那雙眸子的時候,目光多了幾分暗沉,話語帶上了幾分嘲弄
“披著羊皮,好玩嗎?”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戳穿了方幼清的心思,她是知道男人這話什么意思。
于是她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推搡著他,身子不免得有些挪動了,聲音奶奶的,卻說著最兇的話——
“莫挨老子。”
小姑娘獠出了那尖尖的虎牙,白的有些瘆人,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一幅惡狠狠的模樣,有些生動,也有些可愛。
她是頭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這樣不就挺好的么?”
男人看著這樣的小姑娘,才松開了手,聲音低沉,在小姑娘未察覺之際,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像是云煙,一下消散。
小姑娘立刻躲得超級遠,背靠著車門,那雙眸子有些警惕,像只惡狠狠的小狼崽,雙眼冒著綠光,好像眼前的惡人要撲上來,她就咬斷惡人的脖子那般。
下意識摸著自己的手表,心里的小人獠起了尖牙,恨不得撲上去撕咬這個狗男人好家伙。
她現在真想直接給這狗男人來一針,居然掐她脖子?!
“剛剛笑的太丑了。”
男人三番五次說她丑,方幼清整個人壓抑下去的火氣就有點上頭了。
丑丑丑。
她哪點丑了?
這么多人都沒說她丑,分明就是這狗男人眼瞎!
要她是刺猬,保準扎死這狗男人。
原是想偏著腦袋不看他,但又覺得那會把自己的后頸展露出來,萬一這狗男人一時興起,掐斷了她脖子,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依舊盯著這男人,但因為什么都做不了,那氣又堵在了心里。
而男人卻變得很是淡然,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那般,原本野獸般的殺戮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幼清之前還覺得眼前人像佛門子弟,不然沾染塵世,如今那掐脖子的模樣,倒是像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等到車穩當停在住院部的時候,小姑娘就開了車門,一下子就沖出去了。
仿佛后面跟著的人是惡鬼。宋一是開車的,自然也知道車里發生了什么,但是聽著倆人的語氣,他又不確定兩個人實際上發生了什么。
這不是自家爺兒和那小碰瓷兒的打啞謎嚒?
什么披著羊皮,什么好玩?
他家爺兒和那小碰瓷這么熟悉的么?
再說了那小碰瓷兒樣貌也還算可以吧。
他糾結了好久,覺得自己的審美還是在線的,仔細一琢磨,小碰瓷兒那眉目,那身材,還沒完全發育好,但已經有自己的韻味了。